聲問道:“你參得是誰?”
江御史答道:“威遠大將軍郝時。”
沈、方二人臉色微變,沈御史驚恐地道:“郝時可是陛下最為倚重的大將,手握重兵,權勢滔天。你怎敢輕易參他?”
“這事,可問過郡王了?”方御史皺眉問道。
江御史邊走邊道:“我這就去稟報郡王。”
沈、方二人面面相覷,方御史半天才說了句,“他是不是瘋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沈御史愁眉苦臉地問道。
“事以至此,我們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不管郝時有沒有罪,他都必須有罪。”方御史沉聲道。
沈御史聽到這話,心中一驚,遲疑道:“這......這樣做,未免未免......”
方御史冷冷地打斷他,“我們沒有選擇,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只能如此了。”沈御史嘆道。
兩人也立刻趕去了佐郡王府,為扳倒郝時出謀劃策。
稍後,高全獲知此時,立刻將三人參郝時的事,秘密傳訊給雲灝。
收到訊息的雲灝,皺緊了眉頭,他不信郝時貪汙、受賄、濫用職權、虛報戰功、殺良冒功......
這所有的罪名加在一起,幾乎是要將郝時置於死地。
雲灝不好出城,去軍營見郝時,他見的是郝白,“江御史參了令尊一本,羅列了令尊許多罪名,足以滿門抄斬。”
郝白驚呆了,“他這是誣陷。”
“讓令尊做好應對。”雲灝拍拍他的肩,“放心,不會有事的。”
“多謝。”郝白拱手道。
雲灝沒再多說什麼,起身回家了,這幾天早出晚歸,他都沒能跟妻兒說幾句話,他想她們了。
半道上,下起了雪,下了一陣子雪粒子,接著就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擾擾,宛如輕盈的羽毛從天空飄落,覆蓋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一進院門,他就聽到兒子的笑聲以及他奶聲奶氣地喊著,“娘,娘。”
快走幾步,就見母子二人披著斗篷,站在廊下,伸著手去接雪,笑問道:“不怕凍手?”
趙望舒扭頭一看,笑靨如花,“夫君回來了。”
“爹爹,抓雪雪。”小云煜恰好接到幾片雪花,他立刻握緊小拳頭。
雲灝走到趙望舒身邊,“等雪停,帶你去踏雪尋梅。”
“好呀。”趙望舒笑道。
小云煜把手伸到雲灝面前,“爹爹,看。”
他的小手上,沒有雪花,只有水漬。
小云煜呆了,癟著小嘴,“雪雪,沒了。”
雲灝指著他手上的水,“這就是雪,雪遇熱,就會融化。”
一陣風吹過,趙望舒感覺有點冷,“抱他進屋,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