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話物件卻是黑老大。
&大您說過,現在大家都是嫌疑人,誰都不能走。”孫浩說,“那麼,您現在允許黃日華離開,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大認定了黃日華沒嫌疑,而所有的嫌疑都在我身上?”
黑老大臉色不佳,但孫浩的話確實是個現實的問題。既然還在調查過程中,那就別厚此薄彼。
而孫浩的意思也很顯然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別在什麼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而看到形勢差不多了,孫浩此時見縫插針說:“老大您也看到了,外頭確實不安穩。黃日華那邊會出亂子,我那邊也不見得就消停了。所以,我看大家都回去得了。假如老大有什麼需要垂詢的,調查之中有什麼需要配合的,我們有時間就趕過來。”
這也算是給了黑老大一個下臺階,臉面上好看一些。而昨天無痕也對黑老大說了,孫浩應該不是謀殺的兇手。
考慮到事情確實不能再拖下去,黑老大也只能答應了孫浩,讓孫浩也返回京北市,孫浩嘿嘿一樂。
帶上玉娟,孫浩親自開著那輛路虎。臨走之前,黑老大還問了問孫浩,不知道他對黃日華那邊的後續情況有什麼看法。因為黑老大現在很服氣孫浩的預斷,認為這傢伙的腦子是個變態,看問題很準。
結果,孫浩又是笑了笑。還是什麼都沒說。這麼一笑,又把黑老大笑得渾身發毛。偏偏摸不清緣由。
……
離開會所,天空中。零零散散的碎雪飄落,不一會兒就薄薄的覆蓋了一地。而這雪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竟然越下越大。
不過,不緊不慢地行駛在這漫天雪花之中,倒很愜意。
直到這時候,玉娟這才忍不住問:“李董,黑老大問你對黃日華那邊的看法,你笑啥?”
&笑他們當局者迷啊,哈!”孫浩樂呵呵的開著車說。“我要是猜不錯陳怡情的話,這妞兒製造的那些亂象肯定都只是遮眼法兒。”
&眼法兒?”玉娟不明白。
&孫浩頓了頓,不再開玩笑,說,“我要是陳怡情,現在會在路上等著黃日華提著刀等他!”
頓時,玉娟渾身一個小寒顫。當然她也明白了,為啥陳怡情這娘們兒一路橫衝直撞、所向披靡。偏偏奈何不了李董。“我就是個會打架的小女人,其實對這些事情真的看不懂、看不透。一直說是我保護柳姐,其實都是她保護著我,就跟老媽一樣。所以我啥也沒考慮過。李董,我這樣的保鏢是不是很沒用?”
玉娟忽然覺得,自己的層次跟不上了。當初只和柳香兒在京北市那小圈子裡混。很多事情也都淺顯明白。但是現在,好多事都如同霧裡看花。偏偏這大霧之中殺機四伏。
孫浩卻搖頭笑了笑:“每個人的定位不同,上天對他/她做出的要求也不同。香兒也好。阿湘也罷,或者那陳怡情,都是註定要勞心費神一輩子的命。而你不一樣,你就是個不需要費腦子的小開心。說不定,香兒她們還羨慕你呢。”
作為一個專職打鬥的保鏢,沒腦子比有腦子更好。不過這話有點不好聽,所以孫浩換了個說法兒。
玉娟則哈哈一笑:“對對,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睡的香的,哈哈!咦,你走錯路了。”
玉娟正樂著呢,忽然覺得孫浩行駛的方向不對勁。
孫浩則笑道:“咱們的車停在會所外頭好幾天,而且黑老大對我們虎視眈眈意圖不軌,能不防著點兒?我先開到汽修廠去,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