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李莉焦急地瞪他一眼,“現在這個位子空了下來,公司要麼從別的公司挖人,要麼從內部選拔,這是你的機會啊,你這幾天怎麼了?”
寧靖眸色黯了一下,一雙大手使勁地揉著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莉莉姐,這都是人事部的事,況且……”他頓了一下,“我也太年輕了,恐怕沒能力坐上那個位子。”
“蘇遇多大?他今年跟你同年,年齡上誰能說有問題?”
說起工作,他也鎮定下來,這段時間心理想的都是沈年華的事情,可不表示這件事他沒考慮過,事實上,在知道蘇遇辭職訊息的那一刻,他的心頭就已經轉過千百道彎,“莉莉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考慮過,只是公司資歷比我高能力比我強的人不是沒有,況且蘇遇雖然年輕,但能力上你也知道,不說這些,光是他的學歷、手段和背景……”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李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還要爭取一下,畢竟難得的機會,所以這幾天你要好好表現,還有總經理那裡……”這些沒說出口的話大家心中都明白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寧靖的後臺是總經理,“對了,總經理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不是李莉提醒,這些天他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不過對於這個位置他心裡也有數,雖然他師父極力栽培他,但他一來太年輕資歷不足,二來手段上還差得遠,他的優勢他也知道,一是業務能力強,二是公司人員不錯,只是在公司裡,再好的人員在面對利益衝突時都薄弱如紙。
只這麼一會兒,他就又恢復成平日裡野心勃勃的寧靖,精神也好了不少,站起來笑道:“還沒有,估計我師父有他的考慮。莉莉姐,謝謝你的提醒,這些我心裡也都有數了。”
“那行,我去忙了,那邊還有點事,你晚上記得去醫院看看,有事給我和老謝打電話。”李莉是個行動極爽快的女人,事情辦完也不拖沓,叮囑了幾句回到自己所屬的部門去。
寧靖雙手撐在桌上,思考著李莉剛剛提到的問題,他師父走私來的黑車基本上都是他在幫著銷貨,兩人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當然,他也明白,如果一旦出現問題,他師父會毫不猶豫地拋開他這個棋子,將一切罪名都推到他頭上來,只是有些險不得不冒。
他已經二十七了,在這個城市還沒有佔到一席之地,連棟房子都沒有,這個城市的房間居全國之首,幾年前父母那麼多年存的血汗錢都被他用來開公司,後來全部被合夥人卷跑,現在父母即使支助也十分有限,年華父母離婚,又各自組成了家庭,家中還有兩個弟弟,自然也是要買房的,他家中有個姐姐,心裡明白這個事情指望她能幫上什麼,根本不可能,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努力打拼。
他雖是經理,年薪也不過才二十萬出頭,如果沒有那些黑車的收入,在這個城市既要養車又要供房,婚後還有孩子的奶粉錢,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感覺肩上像背了一座大山,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拼命的向上爬,拼命的訂單,讓業績上去。
外面世界的紛雜讓他一個人嘗就夠了,他不希望年華也像他那樣累,他想為她建一座城堡,她在這座城堡裡永遠無憂無慮。
社會的現實與殘酷基本上已經磨去了他全部的稜角與銳氣,除了最初的這個夢想還在堅持著,其餘時候他都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有時候渾渾噩噩,在醉紙迷金中迷失了自己。
他以為那些都沒關係,男人的愛和性本來就是分開的,況且哪個男人不應酬呢?
尤其是他為他師父做的這些事,稍有疏忽就是要做牢的,除了酒精和煙,他偶爾也會找女人來刺激一下,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和陳培那女人在一起之初,也是因為公司又業務上的往來,需要她的幫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