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我靠得很近，有個警察說了一句：&ldo;又吐了，這兇手自己都覺得噁心，他為什麼還要吃？&rdo;

&ldo;不。&rdo;我馬上反駁了。

上一次案發現場發現的嘔吐物，都非常細碎，鑑定人員也從上面發現了胃酸等胃部成分，但是這一次，兇手吐出來的東西，不算細碎，而且沒有疑似胃部的分泌物。我告訴那個警察，這一次，兇手吐出來的東西，應該還沒吞下去。

那警察笑著說，兇手恐怕是還沒吞進去，就已經就覺得噁心了。

我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兇手其實已經不會再噁心地想吐了，吐出這一口東西，是兇手故意留下的。

兇手已經無疑被確定為挑戰司法權威的犯罪嫌疑人，這一類人，在案發現場，經常會留下預警資訊。所謂預警資訊，警察是兇手給警方留下的線索，預告自己的身份，或者預示下一次犯罪的線索。

兇手以作案和看警方明知線索卻無可奈何為樂。

很快，我一怔，我推測出了一些線索來。

第140章 嘗試和適應

我問那些警察，有沒有找到案發現場，他們都對我搖了搖頭。

看完案發現場之後，我走了出去，魯胖子正蹲在外面抽菸，還一邊打電話。走到他身後。我才聽出來，魯胖子是在跟他的老婆打電話。魯胖子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抱怨，說裡面的警察辦事效率太低，到現在還沒有勘察完現場。

見我走過來，魯胖子馬上掛了電話，他問我觀察出什麼來沒有，我點了點頭，跟魯胖子說了起來。魯胖子聽的很仔細，很快，我說出了我的第一種推測：兇手有兩個人。

這種推測很簡單，很容易就想到了。根據現場的嘔吐物，很可能是有一個直接兇手，逼迫另外一個間接兇手對屍體實施jiany行為。並強迫他吃了屍體的肉。役帥協血。

享受這犯罪過程的，是直接兇手，而間接兇手，並不享受，覺得噁心，才吐了出來。魯胖子點了點頭，說我說的有道理，但很快，我話鋒一轉，說這種推測雖然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因為這一次，嘔吐物看上去更像是直接從嘴裡吐出來的。沒有嘔吐的痕跡。如果真的是被逼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就適應了，畢竟，吃屍體，這是一件噁心到骨子裡的事情。

我把這是預警資訊的事情告訴了魯胖子，魯胖子微微一怔：&ldo;小子，預警資訊不是一個通用的名詞，這是偵查界內部的詞彙，我越來越覺得你不簡單了。&rdo;

我沒有回答魯胖子的話，他又繼續讓我說說兇手想要利用這一口吐出來的東西，向警方傳遞什麼訊息。

&ldo;兇手，很可能是在適應。他準備吃活人。&rdo;我說。

魯胖子滿臉訝異，但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

我的這種推測，除了結合兇手挑釁司法權威的心理，還有其他的根據。和上一次案發現場相比，這一次，鍋裡的肉不是爛肉，換句話說，兇手這一次沒有把那一些肉煮的那麼熟。

越是生的肉。就越是接近於人體本身，我並不認為兇手只是為了嘗試不同的口味，所以這一次才故意沒有把肉煮熟。儘管這句話說在我的嘴裡，有些奇怪，但是放到兇手身上去，似乎再正常不過了。

兇手真的只是享受侮辱屍體和吃屍體的過程的話，他一定會像準備一頓豐盛大餐一樣，放上各種調料，兇手絕對有時間去做準備，可是，他沒有。鍋裡，除了白開水和人肉，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魯胖子噁心地笑了笑：&ldo;或者這兇手，對吃不在意呢。&rdo;

我聳了聳肩：&ldo;不排除你說的可能性，但是警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