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正這麼親密地和屍體接觸,恐怕也要噁心非常久。
我被拽了回去,重新站定,我懸著的心鬆了下來,拉我的,是呼蘭,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其他人都驚慌失措,唯有呼蘭,此刻鎮定萬分。我被拽回來的那一剎那,有人對著那屍體開槍了。子彈的威力,把整具屍體都給打飛了出去。再去看屍體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兩米開外。圍廳溝劃。
這屍體,穿著白衣,散落到肩下的頭髮。完全被雨淋濕,髮絲緊緊地貼在頭上。開槍的人手還在顫抖著,我不知道他從前有沒有人對人開過槍,但我肯定,這一定是他第一次對一具屍體開槍。
他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問了句:&ldo;他死了嗎?&rdo;
這句話,如果換在平時。聽上去一定會讓人覺得好笑,因為屍體本來就是死的,可是,今天夜裡,我們誰都笑不出來。看這屍體身上穿著的白色破爛衣服,還有他的頭髮,以及他的身形,分明和我們之前見到的詭異人影一樣。
這不禁讓人覺得,剛剛那個行走的人,就是這麼一具山村老屍。我攥緊手裡的槍,跨進了門裡。院子裡空落落的,一片漆黑,大雨席捲了這個滿是死氣的宅院,屋頂上的磚瓦都落了不少。
拿著手電筒四處確認了一遍,院子裡沒有其他人,我這才去觀察起這具屍體來。屍體腐爛的非常嚴重,除了少數乾癟發黑的皮肉之外,有的就是森白的骨頭了,說是白骨,其實也已經發黑和發黃了。
這老屍,其實算不上噁心,至少和那些爬滿蛆蟲,或者被蟲子嚴重啃食的屍體比起來,一點都不可怕。但是,一具老屍,突然出現在滿是死氣的死村裡,這讓人莫名地頭皮發麻。屍體的眼眶是空的,裡面沒有眼球了,或許是早已經腐爛不見,又或許是,他在死的時候,眼球就已經被挖出來了。
兩個漆黑空洞的眼眶正對著我,儘管沒有眼球,卻讓我覺得這屍體正死死地盯著我。我站直了身體,羅峰的手下還是問了那個蠢問題:&ldo;他還活著嗎?&rdo;
我回答說,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這句話,更是讓那個人嚇破了膽,為了不讓大家再驚慌下去,我直接了當地告訴大家,這具屍體,絕對不是我們剛剛見到的那個人。羅峰的手下還是下意識地問我為什麼,我冷冷一笑:&ldo;這種問題,需要解釋嗎?&rdo;
這是最不需要解釋的問題,屍體是死的,不可能會動,沒有為什麼。那個人裝神弄鬼進了宅院之後,把門關上,然後把屍體放在了門後面,這具屍體,絕對是事先準備好的,因為他們穿了相同的衣服。
有人問我屍體為什麼可以站著,我還沒有回答,呼蘭的手指就指向了落在附近的一根竹竿上,那竹竿有些粗壯,剛剛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只有呼蘭一直鎮定,他當然注意到了,那根竹竿,一直撐在屍體的身後,這就是屍體為什麼能站立的原因。
剛剛的那一槍,直接把屍體打飛,竹竿隨之落在了一邊。這個人,似乎早就料到我們看到屍體的那瞬間,會開槍似的,這樣我們就會忽略那竹竿了,以為屍體原本就是站著的,他把屍體這麼近的放在門後面,讓我們一開門就看見,就是為了引發我們的驚慌,從而開槍。
只是,他還是太小瞧我們了。我的確是被本能地嚇到了,但是那一瞬間,我也基本看清了整具屍體的狀況。呼蘭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什麼是能瞞過呼蘭雙眼的。聽到我們的解釋,大夥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我沒有太多時間解釋更多,我讓大家兩人一組,分頭在宅院裡找那人。那個人,很可能還待在宅院裡。他的速度,並沒有像我們從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緩慢,他行走緩慢,只是裝給我們看的。
相反地,他的速度非常快。
我和呼蘭一起,四處找了起來,找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