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就是李小樓。只是她到底藏身何處?
趙鼎拿著單子上來,眾人傳閱,眉頭皺得緊緊的。就在自己這些人眼皮底下居然被她混了進來都沒發覺,差點殺了趙構,還擄走了吳皇后、殺了這麼多人。想想誰都覺得很不是滋味。
趙鼎焦急的道:“別的事情尤可,只是皇后失蹤如何是好?我已傳令下去誰都不許聲張,滿城搜尋吳皇后蹤跡。可是目前沒有半點訊息,各位天師,此事到底如何是好?”他真是急了,而且是又累又急,說話都開始不利索。
李宏沉吟一會,突然心底明光一閃,叫道:“秋娘!”
一言提醒,眾人趕緊向地牢趕去。
進到地牢,發現秋娘四人好端端的在裡面,李宏籲口氣,命牢卒嚴加看守,轉身走出。
身後秋娘卻冷笑道:“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到上面的大動靜,你們等著,娘娘必定會來救我們,到時你們這些所謂的天師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楚軒眉毛一挑,忍不住譏諷:“你們所謂的那個娘娘壓根就沒想起過你們。還是先想想怎麼救你們自己的命再說。”
李宏懶得跟她鬥嘴,淡淡吩咐了聲:“不許給她們飯食。先餓兩天再說。看她們還有力氣罵人麼?”
秋娘氣得暴跳。李宏拉著楚軒頭也不回的出了地牢。
趙鼎皺眉道:“奸細直到現在嘴都這麼硬,估計真是有恃無恐。這裡也不安全,只好請天師們親自看守了。”
李宏想了想,將衛鳴五人留在這裡,囑咐他們千萬不可輕敵,如果李小樓真的來了,只能撤不能硬幹。畢竟他們根本不是李小樓的對手,只能起個預警作用。
突然李宏心有所感,凝神放出神識,片刻後籲口氣,是水清子,定是有訊息了。
水清子疾飛過來,一見李宏和姜宣子就急忙的道:“確實是李小樓。我們發現她故意留下的線索,人去樓空,桌子上只留下了這封信。”
他遞過來一封素箋。
215 江山籌劃於笑談間
李宏開始感覺到了李小樓的厲害。
這個女人心計智謀修為都是一等一,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每步行動都經過深思熟慮,而且環環相扣。自己以為把她安插在臨安的魔宗外圍棋子全部拔起,但是天知道她部署了幾步棋?可以想見,她甚至自己親自扮成那位可憐的尚書夫人,在深宅大院裡潛伏,不露聲色的等待入宮覲見,隨時準備下手謀刺趙構。
也許尚書夫人只是她掩飾身份的許多身份之一,以她的修為計謀,想要許多替身是手到擒來的事。而且她十分擅長掩飾修為、掩飾魔宗**,李宏幾乎可以猜到,當天西湖邊見到的那次就是她故意放出魔宗**氣息來引自己離開臨安、離開姜宣子等人好對自己痛下殺手。
她為何要刺殺趙構?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自己這些護國天師出現於皇宮大內後才動手?如果在自己這些天師來臨安以前不是更容易得手麼?
李宏因此還覺得,李小樓很不正常,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按理出牌的人。
而且她還很擅長演戲,當初第一次見面時裝的楚楚可憐,讓自己和楚軒幾乎身不由己的產生一種想保護弱小的憐惜感覺。現在想來,她根本就是裝的,只是為什麼要裝成那樣的一個文采風流的弱女子?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宏無法想透李小樓此人,就像現在面對這封素箋一樣,明明字句很清楚卻依然猜不出背後的意思。
“楚宏君見字如見奴:
自月前西湖一別,君風采必定更勝往昔。聞絃歌而知雅意,奴雖不才,卻知君心不在大宋不在朝廷而在奴。區區浮萍,隨波飄零,蒙君深情厚誼,奴不勝感激,涕零再三,唯為君而思之。仙宗世外,道宗亦然。世事若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