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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她前幾天就不大好,天寒地凍的你還拉著她看燈。怎麼樣?太醫看過沒?”皇后問道。
“看過了,說是喝幾服藥就好了。”奚景翔說道。
“以後小心著些。”皇后囑咐道,想了想轉向拓跋玥:“三王妃和月兒是親姐妹,有時間也多走動走動,月兒年輕,初來乍到難免想家有些心火。”
“是,臣妾遵旨。”拓跋玥忙說道。
拓跋玥到了七王府,心月剛喝了藥睡下了,臉燒得通紅,不過看著卻是愈發豔麗。
“若母后知道你病了怕是要心疼死。”拓跋玥小聲說道。
心月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拓跋玥來,拓跋玥坐了會兒便走了。
等心月好了已是好幾天之後了,看看鏡中,心月摸摸自己的臉:“這麼難看哪裡還像是母后的女兒?”
然後仔細地化了妝容挑了亮麗顏色的衣服穿了,在鏡子前轉圈轉到一半兒發現門框上斜倚著一個人,環抱著胳膊笑著。
“看來是好了。”奚景翔說道。
“嗯,好了,謝王爺這些天悉心照顧。”心月說道。
“客氣什麼,夫妻本就是一體。”奚景翔笑得有點曖昧。
“我要進宮請安,好些日子沒去了。”心月說道。
“為夫代你請過了安告過了假,上頭讓你在府裡好生養著。”奚景翔晃過來上上下下打量她:“還是這樣好,病懨懨都沒個精氣神。”
心月對他笑笑,說的都是廢話。
“既然不用去請安,我要去上香。”心月說道。在宮裡的時候每次生病了她母后都要去奉先殿上香,等她好了讓她去還願。
“好,為夫陪你去。”奚景翔笑著說道。
心月點點頭,奚景翔笑得真狐狸。
上香的路上奚景翔打著皇后讓他好好照顧她的旗號將她裹在懷裡。
“王爺,你對我真好。”心月說道。不就是想知道她為什麼尋死覓活嫁給他嗎?猜吧,不怕費腦筋就猜好了。
“想起月兒你對為夫的一見鍾情和非君不嫁為夫就感動得很,怎麼捨得對你不好,你說是不是?”奚景翔笑著說道。
進了廟,雖年也快過完了,不過來上香的人還不少。拈著香跪在佛前心月默默祈禱,奚景翔在旁邊看著她,眼神裡有探究。未幾心月起身,小沙彌接過香小心插進香爐裡,心月又雙手合十拜了拜。
“辛弦。”有個男人的聲音叫道。
心月肩膀微微動了下,半天才慢慢轉過身看著在門口處的男人,他揹著光冷丁看不清楚樣子,但是個子很高,周身散發著冷氣。
心月看著他似乎不認識,眼神裡全然是陌生。
不過,她還是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抬起頭和他對視。
“你還記得心絃?”心月笑著問道——那笑奚景翔很熟悉,她當年拿刀劃他脖子就是這種笑。
男子忽然皺了一下眉,不解地看著她:“你不是辛弦。”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機會再見她了。”心月說著,右手迅速地拔出來,看著刀尖上的血,然後輕輕用帕子拭去:“這是你傷害心絃的代價。”
男子腹部的衣衫很快染紅了,他只是皺皺眉:“辛弦在哪兒?”
“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心月冷笑著說道,然後轉頭看看奚景翔:“夫君,我們回府吧。”
奚景翔還未到她身邊,男子動作如風地扼住了心月的脖子:“辛弦在哪兒。”
心月便笑了:“你敢傷我一根毫毛信不信心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對你視而不見?”輕輕挪開他的手:“別激動,激動了血流得快死的也快。”
奚景翔牽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