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議。”
一聽此言,趙申喬的老眼裡頓時便滾過了一陣激動的淚光,此無他,弘晴能收下此信,那便意味著弘晴有著過問此案之意向,而這,正是趙申喬此來的目的之所在,他自無不同意之理。
“嗯,那便好,小王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趙申喬猜得沒錯,弘晴確有過問此案之意向,然則意向歸意向,到底該不該以及能不能插手此案卻還須得細細斟酌了去,自是不可能在此際給趙家父子甚明確的承諾,左右該見的也見了,該瞭解的也瞭解得差不多了,弘晴自是不想再多逗留,這便抖手將信函收入了寬大的衣袖中,順勢起了身,丟下句場面話,便即在趙申喬父子的恭送中揚長而去了。
“父親,您看這……”
先前弘晴在時,趙熊詔不敢多嘴,這會兒弘晴既去,趙熊詔可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便小意地湊到了趙申喬的身旁,壓低聲音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不必多言,等著罷。”
趙熊詔儘管是狀元郎,妙筆生花倒是一流的本事,可說到做官麼,比起趙申喬來說,卻是差得太遠了些,他看不透的事兒,趙申喬卻是心中有數得很,只是這地兒顯然不是談此事的好所在,趙申喬自不可能給趙熊詔甚解釋的,一擺手,已是止住了趙熊詔的話頭,微微地嘆了口氣,拖著腳便向精舍外行了去,趙熊詔見狀,自不敢稍有怠慢,趕忙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其父的身後……
“漣兒,今兒個來這崇福寺進香可是你自己的主意?”
弘晴本來就不信佛,從精舍出來後,心事又重,自是無心在這寺廟之地多逗留,待得清漣進香一畢,也沒多耽擱,乘著馬車便打算先送清漣回府,一路上倒也有說有笑,只是馬車快到地兒之際,弘晴卻是突然問起了此番進香的由來。
“怎麼了?”
清漣此番在佛前盡了回孝心,心情正好,加之愛郎又在身旁陪著,正自甜蜜不已間,冷不丁聽得弘晴此問蹊蹺,不由地便是一愣,從弘晴的懷抱裡仰起了頭來,滿是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道。
“沒事,只是問問罷了。”
弘晴笑了笑,並未多言解釋。
“是阿瑪說一直未能在瑪法靈前盡孝,心頗有不安,他自己不好出面,讓妾身代為儘儘孝心,這有何不妥麼?”
清漣雖是聰慧之人,可心思到底還是單純了些,又哪能想到此事背後有著甚蹊蹺,自不會多想,直截了當地便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
果然!
一聽清漣這話,弘晴心中立馬便滾過了一陣不滿,沒旁的,弘晴雖說也關注此案,可卻絕不想被人利用了去,哪怕明知老十三其實並無甚惡意,可這等手法卻令弘晴極為的不喜,眼下倒也就罷了,將來若是弘晴登上了大位,那些個親家們倘若再玩上這麼一手假道伐虢的把戲,危害可就大了去了,若不防患未然,哪怕弘晴有著三頭六臂,那也是防不勝防的。
“嗯,也不算甚不妥罷,漣兒回去告訴你阿瑪,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倘若過了界,好事也會變壞事。”
弘晴不想多解釋,只是語氣微重地囑咐了一句道。
“王爺,您這是……”
清漣對整件事壓根兒就不知情,這一聽弘晴的話說得如此之重,雙眸裡頓時陰霾大起,驚疑不定地便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漣兒莫問,此事與你無關,回去後,只管按本王說的轉述即可。”
事雖是小事,可內裡的道道卻實是太過陰暗,弘晴自是不想說得過多,面對著清漣詫異的目光,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隨口敷衍了一句道。
“嗯。”
清漣儘自滿心的疑惑,可這一見弘晴不想細說,也就乖巧地不再往下追問,只是好看的細柳眉卻是微微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