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安呢。”
我心中一驚,他說的不錯,百里閣總堂就是開在明安的,一閣之主在總堂待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這可就不好了,盟主也在明安,閣主也在明安,我這一入明安,豈不是自投羅網?就在我正要同白秋倉說不回明安時,卻又想起一件打緊的事兒來——哥哥當初要我去帝京找他時,說的是要我幫他帶一壺明安傾酒家釀的桃花酒過去的。
因為今後還要指望哥哥護著我,他說的話我自然是要照辦不誤的。有兄長若此,吾已成瘋。
事已至此,對於白小王爺的提議,我只能表示贊同。同時,為了不叫他在路上就因為我的毒針去見了佛祖,我決定用其他幾種毒為他中和一下,暫時緩解一下毒性的蔓延。也算對得起他那一隻孜然粉超多的燒雞。
我對白秋倉表示了這個想法,沒料想他卻拒絕了我,他說:“小謝,不是我不相信你啊,主要是我現在並沒有覺得不適,要不等過幾天我覺得不舒服了,你再來試一試?”
我想了想,也對,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偶像,也沒有誰願意做試毒的靶子啊,再說人家還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王爺。
拉車的馬也許是個怕黑的主兒,出了孤白城,漆黑的夜,颯颯的風,幾朵透出枝椏月光便被迅速甩遠。白秋倉臉色紅潤,唇角翹起,手指微曲著在自己膝蓋上一敲一敲,眼睛微微閉著,靠近了,還能聽到他輕聲哼著的小曲兒,一派悠閒神色。
我瞅著他半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還沒有想出是哪一處不對勁兒,馬車外面就突然有了變動。
先前我從話本子上看到過除了才子佳人之外的故事中,有一個是與皇家貴族有些相關的,說的是,某貴族家的幾個子孫為了爭奪祖上的財產爵位,爾虞我詐,不擇手段,其中不乏這個子孫派人刺殺另一個子孫這樣的事情。因為在謝家,除了我和盟主關係不善,三個小輩的關係倒是十分融洽的,不過我竊以為,這也許是謝家只有我哥這一個可以延續謝氏香火的男丁罷了。姐姐早晚是要嫁人,我若有幸在沒有被殺手暗殺之前嫁了人,那也是與謝家再無關聯了。 所以我們謝家,倒是不曾發生過類似於這話本子上的事情。
因為沒有親眼見到過,對於那話本子上的內容,我一直是不大相信的。但現今,我看著眼前十二個持刀而立的蒙面人,聽著蒙面人的領頭同白秋倉說的話,我才知道,原來話本子上的竟都是真的。後來,我又知道了,一切話本都是源於生活的實踐。
也許是我許久不曾下山了,也許是江湖與朝堂的刺殺規矩不同,這群蒙面人在打架之前,竟然先要同要刺殺的物件說上一番話,之後再行動,這一點令我有些稀奇。不過稀奇歸稀奇,白小王爺此刻還中著毒,若是這會兒同人打鬥運轉了真氣,那可真是要命啊。
但我並沒來得及去阻止他的動作,當我以為他們還要再聊一會兒天再開打時,他們就那樣毫無徵兆的開打了,就像這不是一場蓄謀的刺殺,而是因為剛剛聊天聊的不順利而臨時決定的行動一樣。但一旦雙方交手了,整個夜色靜謐的景色便就被全然破壞了。馬車跑的快,除了傍晚時遞燒雞的那名侍衛,白秋倉其餘的侍衛大約還剛到孤白城門口。
刀光凜華,劍影繚亂。我被白秋倉護在身後,不知為何,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來不及細想,突然有一柄刀越過白秋倉的肩頭向我砍過來,我皺了下眉,向後微微撤步,出指如風,裹著劇毒的銀針在大刀落下之前沒入了那人的身子,高大的身子砰然倒地,瞪大眼中有著不可置信的驚恐。
白秋倉躍到我面前,一面抵擋著蒙面人的進攻,一面問我:“小謝,你怎麼樣?”
“我沒事。”我說著,又摸出幾根銀針捏在指間。而那群蒙面人卻不再靠近我,我竊以為是他們知道了我的厲害,所以才不敢再與我交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