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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 11

笑,要求梁大送她回去賓館。李力提出反正倒時差睡不著覺,不如逛逛夜上海,梁思申拒絕了。回來路上,梁思申對梁大道:「大哥,其實你沒控制著你們的聯盟。」 「資金都是我在控制。」 「可即便是我,都可以說出無數合理辦法轉移資金,讓你無從管起。看到沒有,今天他說起想跟我合作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樣子,沒你什麼事兒,你純粹是李力的融資工具。」 梁大一時無語,默默開車。好一會兒才道:「這樣的合作有什麼不好?我不用操心別的,拿我應得的一份。」 「我只是擔心。順風順水的時候當然互惠互利。但是對於操作難度高,操作週期長的專案,你融資來的那些錢可危險了。別人可以丟卒保車,你呢?」 梁大想了好一會兒,道:「我想想。」但又不死心地問一句:「你的兩千萬美元?」 「試探李力的。喂,你已經被李力吸引住,我們可是旁觀者,三思三思。」 梁大答應,但一顆心卻是在利潤預期和風險預期之間徘徊(繼續下一頁)

。 梁思申見此真是恨煞,恨不得伸手敲破梁大腦袋,強行灌輸風險意識。回到賓館鬱悶地一邊整理行李箱裡的東西,一邊跟父母談起她的發現。她兀自發表高論:「梁大作為梁家第三代,生在父母羽翼下面,從來一帆風順,他不知道做事之前,最先應該考慮的是留下逃生的後路。他現在沒風險意識,將那麼重要的資金支配權交在李力手裡,萬一市道不好呢?李力可以打包走開,他可就害死自己,害死梁家第二代。他不吃苦頭不知道後路的重要,我怎麼提醒他都沒用,他只看到豐厚的利潤預期。利潤固然重要,可是大災大難之下能夠脫逃那才算真本事,真收穫。梁大那個新專案起碼需要兩年,兩年裡面會出現什麼波折,他真一點不考慮嗎……」 梁思申對著大皮箱發表演講似的說得興起,一點沒留意到爸媽兩個的眼光在半空劇烈碰撞,交換著驚異、憂慮和關心。終於梁母打斷女兒發言,道:「囡囡,那意思是你吃過苦頭知道留後路了?你一點都沒跟爸媽講,你還一直跟我們說你在美國花好朵好的,是不是那年與外公官司之後……」 「沒……」梁思申本能地否認,可說出之後才想到自己剛才的長篇大論裡面洩露了一些在美國獨自生活的艱辛,「其實沒太大問題,外公給的錢夠我讀完大學,但我那時候有些擔心萬一畢業找不到工作呢?別的同學都有家可以依靠,我卻是可能連回家飛機票都得擔心。因此我開始學習怎麼增值我手頭的錢,幸好後來r宋幫我,他幫我做進口。手頭錢多了再去炒作錢,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其實也沒什麼辛苦。」 「可你都沒跟爸媽說。」 梁思申忙笑道:「又沒多長時間,只有中學最後半年等待官司結果,和大學第一年有些心慌,後來就順了。再說我的同學們都很好,他們都鼓勵我。你們看,只用這麼短短時間換取我現在的堅強,不是很合算?」 梁思申越是說得輕鬆,做父母的聽著越是傷心。梁母索性抱住女兒哭泣,惹得梁思申都覺得自己委屈起來。 「爸爸,快勸勸媽,我現在有目共睹的好,沒什麼可傷心的,這是真的,真話。」 「可是,我們當爸媽的其實更喜歡看到孩子笨笨的……」但梁父很快就看到女兒急得想跳的神情,連忙改口道,「行了,不說這些,我們還是說說笨笨的梁大。囡囡你的心意很好,指出的問題也是相當尖銳,切中要害……」 「又來了,先來幾句肯定,再來個但是,改不了的職業病,對女兒不用那麼虛偽。」梁母心疼女兒,但又不能責怪女兒不說,只好拿丈夫撒氣。 梁父道:「難怪,我們還一直奇怪你跟小宋的友誼能持續那麼多年。王太太,我們什麼時候上門去謝謝小宋?」 梁思申道:「那當然,r宋是我最好的朋友,但那是我們的友誼,你們可別插手。」 梁思申看手錶已是吉恩他們上班的時間,便電話過去詢問亦師亦友的吉恩,有那麼一家沒有負擔只有優勢的中國大型企業,其國外融資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