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了李恪,等於自爆。只有你,最安全。”
“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撕毀協議不認賬,直接跟徐朗跑了?”
“你要是能跑,早就跑了。而且林少爺這條線是我牽的,你跑了,我也有本事讓林家撤資。”
今天這場會面之前,宋思衡就認定靳書明會同意參與這場賭局。多年來,他早已明白靳書明的那點心思。
他長期駐紮北市,事事都受總公司的掣肘。如今難得來了一個當家做主自己開發新品牌的機會,靳書明自然不會放棄。
靳書明其人,看起來木訥死板,實則為人倨傲,有股狠勁。如果用在了對的地方,那就是一把好刀。
“怎麼樣?”宋思衡抬眼跟他對視,又將那領呆夾往前推了半寸,“成交嗎?”
靳書明眼中的疑慮徹底消失,起身啪地握上了他的手背,晃了兩下:“成交。”
宋思衡很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重新披上了大衣:“我還有事,先走了。今天就不陪你喝酒了。你要是還沒吃飯,就在這裡隨意點些吃的。”
說完他便拍了拍手臂,推門往外走去。
“哎?這你拿走啊,我不穿西裝!”靳書明舉起他那支領帶夾在身後追問。
宋思衡沒有回頭,不過背對著他抬起手臂擺動了兩下,就徑直離開了。
直到宋思衡坐進了車裡,他才開啟了手機,撥通了電話:“李恪,下週聯絡一下業內的期刊和網站記者,以員工名義放出爆料。就說思程北方分部負責人靳書明與總部因理念不合分家,計劃投靠江城林氏地產,創立新公司。”
宋思衡徹底搬回了市區的公寓。
而在此之前的週末,李恪幫宋思衡約好了家政,上門做個徹底的保潔,同時還預約了一個園藝師傅,過來幫他把院子裡的野草修剪一下。
當天,宋思衡也抽空回了趟別墅。他把之前搬來的衣物收了幾件,準備再重新帶回公寓。幾日沒有打掃,床鋪的褶皺未消,被子隨意地散落在床側,看起來還像是剛剛有人躺過一夜。
宋思衡拉開窗簾,驅散室內殘存的氣味,然後便拿著衣服轉身出了房間,走到了樓梯口。
“老闆。”保潔見他從裡間出來了,便從樓下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宋思衡探過頭問。
“地下室健身房清掃出來一個盒子,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您看看還要留著嗎?”
宋思衡沒有戴眼鏡,向下草草掃了一眼,看上去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白色小盒子:“扔了吧。”
別墅很快被清掃得乾乾淨淨,地面光潔如新,電器盡數關閉,所有生活過的痕跡都被擦去。
玫瑰花和生日蛋糕,也被運上了垃圾清運車,混著初春的風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半個小時後,宋思衡收好了東西,準備離開東郊別墅。他坐在駕駛座上,最後一次回看這間別墅的院子。
園藝師傅正拎著割草機從南向北修剪著院子的草坪。
嗡嗡嗡——隨著低頻的切割生聲,柵欄邊上那片長得極其茂盛的月見草,就這麼一寸寸地被剃得乾乾淨淨。
宋思衡的車窗沒有關,空氣裡都是野草的味道。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點火起步,調轉車頭往外開去。
二月如此短暫,情人節剛過,似乎就快走到末尾。
江城緯度偏低,每年的春季來得都比其他城市要早一些。路邊的市政公園裡已經隱約有早櫻萌發的跡象。
跑車的油箱又快見了底,宋思衡拐去公寓之前,轉頭去了一趟加油站。夜幕降臨,江城的晚風還有些涼意。
宋思衡加完油之後,把車泊進了一旁的停車位,然後下車往旁邊的便利店走去。
便利店裡仍然開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