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人,想嚇死人是吧?”那個聲音說。
我看著她的身影,想看清她的臉龐,可惜上玄月微弱的光亮下,只能看清她扎著馬尾,身材偏瘦。
“我在這裡等我朋友,你上來幹嘛了?”我說。
“等你朋友?別逗了,早就放學熄燈了,教學樓都鎖門了,你等誰啊?”
“不會吧?現在幾點了?”我驚了。
“不知道,估計11點了吧?”那個女生說。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走?”我問。
“我本來就上來透透氣,結果天台的門讓人給鎖了,等我發現的時候,樓下已經熄燈走人了。”那個女生懊惱的說。
“剛才我做夢好像聽見有人在哭啊,是你哭的嗎?”我問。
“你聽錯了吧?不過在這睡覺還能做夢,你可真行。”那女生嘲諷說。
“嘿嘿,我被人騙來說今晚有流星雨,沒準還能看到外星人什麼的,結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我不好意思的說。
“哈??你缺心眼啊?”
“嘿嘿。”我搔搔頭,抬頭看了看夜空。“倒也沒白來,好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星星了,要不我給你做首詩助助興?”我很白痴的說。
“別別,您還是留著考秀才的時候再發揮吧,我真受不了這個。”那女生咯咯笑了起來。
“哈哈,我是高二13班的張曉然,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上初三。”那女生說。
“啊?你怎麼跑高中部的教學樓來了?”我將信將疑。
“初中部教學樓的天台上著鎖呢,從來不開,只能跑你們這透氣了。”那女生抱怨說。
“到哪不能透氣啊?非要跑到天台上來。”
“你還有臉說我,外星人這種弱智的話你都信,你得有多傻啊?”
“反正上當又不是這一次了,習慣習慣就好了。”我呵呵一笑。
“你心態倒挺好,你還上過什麼當啊?”那女生來了興致,貼過來一個勁的追問。
反正閒極無聊,又難得一個聲音甜美的女生陪我聊天,於是把以前和趙成勇幹過的各種蠢事一一講給她聽,比如相信商場開業會僱飛機從天上撒百元大鈔;比如相信自己造個鬼子用的那種探雷器就能從文山腳下找到寶貝;還比如每天盯著太陽一小時就會練就透視眼,從此在牌桌上所向披靡等等。
那女生最後笑得捂著肚子不行了,我疑惑的問:“這些事真有這麼好笑?一般正常的人真的不會相信嗎?”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感覺自己不是正常人了是吧?你和你那個二貨同學能不能再白痴一點?”那女生歡樂極了。
“我好心說給你聽,你也不用拿我的悲慘經歷開心吧?”我很沒面子的說。
這時涼風又起,那女生連線好幾個噴嚏。我看著她單薄的身材瑟瑟發抖,於是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她。
她低聲說了聲謝謝,接過外套裹在了身上。我又把剛才墊在屁股底下的那本練習冊撿起來遞給了她,說:“你墊著這個坐下還能暖和點,站著太招風了。”
那女生在我身邊坐下,抬頭看著深秋的夜空說:“你說的對,真是好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星星了。”我在她對面坐下,抬頭看著平時似乎很少注意的夜空。
“說起來,好久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真謝謝你。”那女生輕輕地說。
“你一初中生能有什麼不開心的?哎,青春期真可怕。”我嘆道。
“你青春期。”那女生冷冷清清的反擊了一句。(話說這話怎麼有點耳熟?)
“得得,你說我們今晚是出不去了是吧?我得想想辦法。”我思索道。
“你這智商還是別想了,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