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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黃昏大師在武昌城中與女子私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黃昏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可要當著我們這麼多信徒的面,說真話才行啊!”

凌書南腦袋嗡嗡直響,恨不能現在就衝出去,為黃昏辯解,可她很快就被酈天霄往後一拖,直接把她的嘴也捂住了,她惡狠狠地拿眼瞪他,卻聽他在她耳畔低聲道:“說話的是皇叔的人。你要是不想把麻煩惹得更大,就只管衝出去說!”

凌書南聞言果然安靜下來,怪不得方才還坐在前邊聽經的酈天霄卻不知何時挪到了後邊,與她並排而坐。她含恨地虛看下方,不明白酈圭為何會派人針對黃昏,難道是因為他知曉黃昏幫助了酈天霄,所以恨屋及烏?!

此時,堂中鴉雀無聲,率先按捺不住的是折枝等四名婢子,恨不能將那人的嘴巴給撕爛,卻被黃昏給壓下了。接下來,卻是其他的信徒也朝說話的人投去敵視的目光,這些人皆不是從武昌城中來的,更不知曉黃昏的“緋聞”,如何能容忍這種人詆譭他們心中的大師?

然而,黃昏卻語出驚人,“不錯。我的確與女子私會。”

一語激起千層浪,只不過這浪是在每個人的心中。

在眾人殷殷的目光中,黃昏緩緩說道:“五祖曾說,‘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佛門弟子,要修證菩提,便得時時修持佛心,一不留神,就會沾惹到世俗塵埃。只因佛門弟子,終究也是人,即便是佛祖,在未成佛之前,也會和世俗人一樣,有著七情六慾。奈何蒼生苦,偏為色慾憂,一不留神,便會萬劫不復。誠如你所說,我並未做到無慾無愛,算不得清淨身,到底汙了這一身白衣袈裟。”

他的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而二樓的凌書南則是心都溼了。他方才說什麼,並未做到無慾無愛?那這欲與愛……是與她有關嗎?不,不可能。像黃昏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呢?她懷裡猶如揣著一隻亂撞的小鹿,整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屬了。一旁的酈天霄也深深地俯瞰著黃昏,眼神複雜,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黃昏已脫去斗笠,畢恭畢敬地將身上的白色袈裟脫去,只著一藏青色的中衣,又小心翼翼地將那袈裟疊好,重新盤膝而坐,“佛曾說,人人皆有佛性,皆能成佛,即便現在不是心如止水,但只要一心向佛,人在佛中,自然成佛。諸位,若是還願聽我這個六根未盡之人講經說佛,黃昏自當奉陪。若是覺得黃昏汙了各位的眼耳,黃昏在此誠心賠罪。”

聽了他誠懇的告罪,反倒一個起身要走的人都沒有了。有些女信徒瞧見黃昏的容貌,早已經心情澎湃,再聽他這一番肺腑之言,恨不能落下淚來,一個個道:“大師又沒有剃度,算不得真正的出家人,為什麼要守那清規戒律?”

“就是!喜歡女人有什麼不好?佛祖未成佛之前還娶妻生子呢。黃昏先生既然是俗家弟子,為何就不能有喜歡的人?”

其餘人也紛紛表示,他們相信黃昏,追隨黃昏,並不會因為他與女子幽會而有任何改變。畢竟,就算黃昏犯了色戒,可他普度眾生,關心疾苦的心思卻是造不了假的。與此相反,在許多人的眼裡(尤其是適齡的單身或已婚女性眼裡),反倒是他難得的“七情六慾”,更令人生了幾分親近,彷彿這樣的黃昏更貼近人間。

那酈圭派來攪局的人萬萬沒有料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見所有人都安安穩穩地繼續四面圍著黃昏而坐,恭恭敬敬地聽他繼續講經。

樓上的凌書南看著,一顆懸著的心放了回去。臉上不自覺地就露出了笑意。

酈天霄目不轉睛地盯著黃昏,臉上帶著一絲不解,似在思索著什麼。正想著,君由絳卻已帶了新的訊息來,“沈鹿來了。”

聽到沈鹿的名字,酈天霄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暈開,君由絳又道:“同他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