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邊長椅上,喬苑林抱著揹包和單反,正專心致志地看著那行字。
梁承有些斷片,咳嗽一聲。
喬苑林抬起頭,也有點呆,親口憋出個答覆:「那我這不就來了。」
第53章
貌似是喬苑林第一次主動找上門, 說不滿足是假的,雖然梁承直覺對方是有目的的。
「找我有事?」
喬苑林也不藏著掖著,那天被教訓怕了, 還是先報告比較好, 說:「我要去那間酒吧, 不是喝酒,是調查。」
梁承面色稍沉,他能理解喬苑林作為記見的想法,但不等於他同意冒險, 說:「你自己去不行。」
喬苑林彷彿料到:「噢。」
梁承回過味來,前手瞅了瞅確認沒別的同事在, 所以是找他陪著去?
半指寬的相機帶子掛在喬苑林的細頸上, 梁承伸手一撥,勾著拉近半步,沒表情地問:「怎麼不約你雷師兄了?」
喬苑林撇撇嘴, 思及雷君明的態度有些失望,又不好背手講人壞話,說:「人不夠,孫老大非留他幫忙,他沒空。」
梁承沉吟道:「他跟你說的?」
「嗯。」喬苑林不想管別人了, 「走不走啊。」
天色擦黑, 路上堵了近四十分鐘,喬苑林給梁承描述那晚的詳細經過、疑點,到梵蒂街的時候夜幕徹底落下。
春風酒吧不像別的那麼喧鬧,走的格調文藝小資,第一次來酒吧街的人很容易選擇它,比如喬苑林。
賓士停在街對面, 熄火,梁承回想那個男人的容貌特徵,問:「他有沒有說怎麼稱呼?」
「沒。」為了方便,喬苑林決定起個代號,「老油條,就叫他油叔吧。」
要觀察酒保必須坐在吧檯附近,喬苑林恐怕會被認出來,梁承讓他留在車上,自己進去待一會兒。
兩個人戴上藍芽耳機,保持通話,梁承對記見這一職業有了新的認識,跟蹤錄影、蹲點暗訪,快趕上便衣了。
喬苑林也挺來勁,摁著一邊耳機說:「好刺激啊。」
「比吃了偉哥還刺激?」梁承損人。
「你給我忘了!」喬苑林實習時跟過一次暗調,「身上別帶證件,萬一被扣住不能暴露身份。」
梁承感覺被騙進溝裡了,說:「那用不用起個代號?」
喬苑林正有此意:「蒼鷹孤狼、百合牡丹、零一零二,都配對的,你喜歡哪個?」
梁承都不喜歡,說:「我,鳥嘌呤。你,胞嘧啶。」
喬苑林:「……」
梁承下車過馬路,順手解開胸前一枚紐扣,看車時側過臉,眼尾輕掃副駕的車窗,挑起不走心的淺笑。
喬苑林幾乎看呆,轉瞬工夫,梁承一點都不像嚴肅正經的外科醫生了,像混跡酒吧的風流男人,帶著痞氣,迷惑得人難分好壞。
還早,酒吧空著大片,梁承將幾片區域轉了一下,一共三個開放式大廳,地下還有一層是包廂,但非會員不能下樓。
返回外廳,梁承坐上吧檯前,招手要了一杯麥芽威士忌。
耳機裡,喬苑林說:「開車不喝酒。」
梁承握著杯子晃冰塊,觀察酒保,胸牌上是英文名「ri插rd」,他尋機偷拍了一張,搭訕道:「酒不錯,你做多久了。」
酒保說:「一年,您是會員嗎?」
梁承:「會員?」
耳機中喬苑林說:「那天也問我了,但沒推銷。」
梁承想了想,回答:「朋友是,他還沒到。」
酒保說:「那您可以先跟朋友一起試試,我們這裡不錯的。」
梁承猜測會員是熟客制,沒那麼容易加入,正想著,旁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