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場外被罰的乾貞治和菊丸英二,兩人慢慢地跑著,似乎有很漫長的路途。
礦泉水瓶放在唇邊,少年失神地看著周圍跑圈的兩個少年,不緊不慢地,連續地轉著圈跑步……
“不二?”
“……”
“呵呵,乾和英二又被手冢罰了,他倆真沒記性,唔,這個跑法很熟悉呢……”
耳邊是大石碎碎的解釋,不二週助回神,拿起一筐的網球,對著牆壁,繼續練習。他的左臂雖然可以使用六重回擊,但太過無力,沒有什麼意義。他的目標是和所有的隊友一起獲得全國大賽的冠軍,就和三年前一樣,三年前……
“不二。”
“……”
“不二,有人找。”
“在!”
慄發的少年猛然轉身,看向手冢國光身後的青年,淡灰色的頭髮,溫文的笑容,無框眼鏡下是深藍色的眼眸。不二週助看了眼這個人,便知道這個人是忍足知世,這個人的挺直的站姿和那日在樓下的青年,一摸一樣。
“手冢,我出去一下。”
“嗯,”手冢國光答應著,淡色的眸子看了眼忍足知世,又開口囑咐道,“急事的話,不用回來再請假了。”
“呵呵,我知道的。”
不二週助笑著對手冢國光說道,便走在忍足知世身前,帶他走離網球場。
“不二週助?”
“呵呵,是呢。先生您是?”
“跡部的丈夫?”
“……”
青年訝異地看到溫柔微笑的少年倏然笑容散去,眯眯的眼睛也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眸,讓人看不到溫柔和善,而是靜海般的深沉。
“她在哪裡?”
“……”
“不二週助先生,請您回答。”
忍足知世沒想到他會在一個高中生面前有著如此之大的壓力,但被少年盯著的他,背頸發涼。
忽然,剛剛的深沉如同風過無痕,笑容已經溫和下來的少年,開口道:“先生是忍足知世吧?您要的血漿大概是我的,小芷,她在休養,不方便見客。”
“休養?”
“忍足先生,方便的話,去哪裡抽血?”少年謙和的問道。
“去東大吧。”
“麻煩您了。”
“……”
轉身,忍足知世走在前面,心中擔憂著跡部亦芷,卻不經意間被不二轉開話題。並不擅言談的忍足知世,不甚自在地走在前面。
“不二桑可以隨意走走,一會兒還有些書要給跡部帶回去,等下。”忍足知世把抽出的血液放置在密封中的地方,寫好標籤,放入冷藏儀器中,才回身去找不二週助。
於是,傍晚時分,不二週助抱著一摞子的書籍,在東大的校園內行走。他看過這都是些什麼書籍,裡面都有些什麼。幾乎都是化學的,也有些常識性的,普及性的書籍,很符合跡部亦芷看書的習慣。
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天色漸漸暗下來了。不二週助走在四處香氣四溢的美食街,忽然被一個大嗓門的店主吸引了過去。
“哈哈,小夥子,你自己一個人?來吃碗麵。”帶著頭巾的大叔極其豪爽的下了碗分量很足的拉麵,熱情的招待著笑容依舊的少年。
少年知道今夜公寓的燈必定是熄滅的,便把一摞子的書籍放在麵攤的桌子旁,等待著老闆的面。
“小夥子,看你很面熟呢,讓我想想啊,”大叔下著面,和不二週助閒聊著,不二嘴角噙著笑,沒有回答。他們吃過他的面,真是分量很足的面呢……
“哈哈……想起來嘍,那個小丫頭呢?那個一下子吃了我兩碗麵的小丫頭呢?長得小小的個頭,真是能吃呢,嘿~小子,眼光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