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葵翹著二郎腿,姿勢極其不優雅地坐在佐藤惠對面。看著少女一身病服,身邊被人看守著,中島葵的笑容有些苦澀。這個少女仍是活在夢中吧?
“阿笑?你怎麼知道?你……”少女憔悴的面容立即容光煥發,似乎眼睛有神起來。
“嗯,我和你一樣。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你不知道我吧。以前是一個心理醫師,現在嘛,算半個。”
佐藤惠,前世名為左惠,是從懂事以來,一直生活在精神病院。她不清楚這個少女的家族是怎麼回事,總之是常年不見一個親人,大量的醫藥費卻是毫不延遲。她的朋友莫笑,便是她的主治醫師。而莫笑,便是《網球王子》的忠實fans,如果說左惠一點也不瞭解網球王子的話,就像她不是穿越的一樣不可能。
佐藤惠抬起頭,眼睛中的神采已經淡下去了。她看中島葵的眼神,警惕而又疑惑。“你是誰?”
“中島葵,跡部亦芷的主治醫師,當然是跡部景吾請來的。”
似乎不是那麼的鎮定,中島葵從隨身攜帶的肩包中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煙霧繚繞,空氣中有著菸草的味道,讓人清醒而鈍痛。
“……”
少女雙手被縛住,雙肩也被人按住,渾身沒有自由,即使這樣她看著中島葵,仍是沉默不語。
“是怕暴露嗎?呵呵,除了你的親人沒有人在意你是不是真正的佐藤惠吧。還是不相信我?其實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沒什麼意義,我救不了你。跡部景吾的護短,你比我更清楚吧。”
“……”
少女的肩膀有些抖動,中島葵似乎沒有看到,繼續說道:“阿笑曾說過,左惠很愛笑,因為她喜歡別人看著她。阿笑也說過,左惠很偏執,固執地認為是她的東西,誰也不可以碰。如果我沒有分析錯誤的話,你把王子們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吧。可惜啊,他們是有思想的活人,不是紙上的二次元圖畫。”
“……”
少女的唇微微開啟,還是沒有說話,她似乎在掂量著什麼。
“我確實救不了你,但可以救佐藤家族。需要嗎?”
被佐藤家族捧在掌心當成寶的佐藤惠,現在怎樣想呢?是固執地閉口不說,還是……
中島葵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說幫助佐藤家族,也許她們都對這裡的家人有一份歉意吧。佐藤惠和她是一樣的吧?
“你想知道什麼?”
佐藤惠終於開口說話,她抬起頭,昏暗的室內,神情模糊,卻有著笑容。看來,即使是精神不在正常狀態的佐藤惠,也不是真正的無情沒有人性。
“莫笑……他怎樣了?”
“呵呵,莫醫師暗戀的物件是你吧?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阿笑的一向不會形容人,呵呵……”雙手掩住笑容,佐藤惠笑得有些心酸。“他沒事情,那場火,沒有燒到他。”她怎麼會讓兄長一樣的莫笑有事情呢。
“這樣嘛?那就好。”
中島葵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沉澱在心中的濁氣一次撥出了。
“你確實能夠救他們嗎?一切與他們無關,我做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但跡部景吾的性格,你的承諾,我怎麼相信?”跡部景吾,他已經開始狠了,三年前還只是個球場上的霸主,現在卻是商場上的王者。
“呵呵,聽過墨氏嗎?跡部景吾不是萬能的。”
說完,中島葵站起身來,朗聲說道:“跡部,聽得差不多了,你怎麼看?”跡部景吾不分青紅皂白地進攻佐藤家族,已經在傷本,又因為額外的因素,他沒有太多的選擇。
“佐藤惠依舊留在這裡,你可以走了。我會通知他們停手的。”跡部景吾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出,中島葵看看佐藤惠,笑著說:“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好歹曾經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