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萬嶺介紹道。
“原來是周軍長,久仰大名,周軍長不畏強權,敢於和張海鵬那樣的人鬥爭,未來不可限量啊!幸會幸會。”王德林立刻站起來抱拳衝周泰安笑道,張海鵬的名字似乎臭了大街,聽王德林的語氣,那是相當不屑。
周泰安趕忙還禮,對於王德林這個人物他在記憶中並沒有印象,實在不知道這位普通的東北軍裡的中下級小軍官,就是在日後東北抗聯史裡留下濃重一筆的傳奇人物,東北抗日聯軍第一任總司令,如果不是因為歲數和身體原因過早辭世,共和國的將帥中,必定會有他一席之地。
周泰安對東北抗聯的那段歷史並不熟悉,充其量了解到的那幾個人物也還是從課本上得來的,比如楊靖宇,趙尚志,投江的八女這些耳熟能詳的英雄,再多也就沒啥印象了,所以,他對王德林這麼一位日後大名鼎鼎的英雄並不瞭解。
“原來是王……”周泰安一時間躊躇了一下,王德林的年紀看起來五十多了,和戴萬嶺幾乎不相上下,叫一聲大哥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江湖上溜達,肩膀頭齊都是兄弟,不過自己先前稱呼戴萬嶺為老爺子,而那二人又稱兄道弟,顯然再叫王德林大哥有點不是那麼回事兒,可是別的稱呼,該如何叫呢?他不知道王德林的具體官職,也沒法安排。
“不知您在東北軍中任何官職?”周泰安也不是善於虛與委蛇之人,索性開門見山先問出來。
“說起來慚愧,我王德林在奉系裡混了半輩子,也只不過是個營長而已,這還是孟恩遠走後,吉興(吉林邊防軍步兵第一旅旅長)那傢伙兒為了拉攏我,升了我一級以後得事兒,先前我只不過是個連長。”王德林嘴裡說著牢騷話,可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多在乎那一官半職的神態,完全就是戲謔的味道。
“是金子遲早會發光的,像王營長這樣的人物註定不會平凡的,泰安相見很晚。”周泰安恭維道。
“哈哈,客氣客氣,周軍長才是金子呢,年輕有為,敢想敢幹,聽說你建立的自衛軍不但戰鬥力強悍,作風更是一等一,所過之處,與民眾秋毫不犯,這樣仁義之師如果繼續發展下去,與國與民都是幸事啊!”
戴萬嶺坐在炕頭上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互相吹捧得沒完沒了,要多彆扭就多彆扭,這麼嘮下去,就顯得生分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那裡互相謙遜了,我老戴看出來了,你們都不是省油的燈,目前局勢混亂,正是英雄用武之時,是騾子是馬將來拉出去溜溜就顯出真章了,眼下,咱們還是研究研究眼皮底下這點事兒吧!惠民吶,你來的正好,你託付我的事,我和你說道說道吧!”
周泰安和王德林對戴萬嶺的比喻並不生氣,東北人就這樣,當面鑼對面鼓,有啥話說得直截了當,這反倒是對別人毫無芥蒂,推心置腹的表現,要是不拿你當自己人,信得過,那也不會如此直接如此說,碰到小心眼的人,會認為你不尊重人,兩人當下重新坐回炕上。
戴萬嶺當下把接應朝鮮人的經過學了一遍,王德林也明白周泰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王德林聽完後,直接了當的把瞄頭對準那個站在一旁的朝鮮人。
“我的本名叫做申浩,漢名申受濤。”那個朝鮮人實話實說。
“咋的,你不認識他們?”戴萬嶺不解的問道。
王德林苦笑道:“老哥哥,我又不和他們打聯連,咋會認識他們呢?這事兒回頭我再解釋,先問問他發生了啥事吧。”
周泰安也不吱聲,靜靜地冷眼旁觀。
“你們不是準備越境回國的嗎?怎麼會遭到襲擊呢?什麼人乾的,別跟我說是他的人,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王德林用手一指周泰安,就是這個崔浩指認瘸子春,才導致戴克儉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