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林澤往椅子上一坐,愜意地吃起了茶來。只是才吃了一口,林澤就搖了搖頭放下了。水湛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頭皺著,便笑道:“這茶不合胃口?”心裡已經開始打算讓人換種茶來,看來這茶林澤已經吃膩了。
林澤只搖頭道:“三哥這裡的茶都是極好的。只是我才在賈家吃了兩杯,現在再吃,肚子都不舒服了。”
水湛笑道:“你平日裡不是不愛去麼,怎麼今兒個這麼有興致,還在他家吃了兩杯茶?”說著,已經把手邊的一碟子豌豆黃遞了過去。見林澤伸手就拿了兩塊吃了,忙輕聲笑道:“少吃點,這東西性涼,吃多了仔細肚子疼。等晚上留下用飯,我讓廚房給你多弄些你愛吃的。”
林澤便把手裡又拈起的一塊豌豆黃吃了,笑眯眯地說:“多謝三哥啦。”說著,就把手裡的那碟豌豆黃遞給了眼巴巴瞅著自己的水溶。見水溶接了過去,才又笑道:“你當我想去賈家麼,還不是那賈家的老太君要請老爺過去請不到,這才沒法兒,只好讓璉二表哥請了我去。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去了之後,那老太君也不說話,自個兒在那裡出神。支吾了半天,說到底還是要老爺過去商量。唉……白讓我在那裡受罪呢。”
水湛便把眉頭一擰,問:“為的什麼事兒才要你去,又要找林老爺商量?”
林澤撇了撇嘴正要說時,水溶又湊過來笑道:“哎,我猜定是為的他們宮裡頭那一位太妃娘娘罷!”不等林澤和水湛回答,又兀自嗤笑道:“要我說呢,也不該叫什麼太妃的,畢竟那宮裡頭還有一位慎太妃在呢。賈家的那一個娘娘啊,說的好聽呢是賢德妃娘娘,要說白了,誰知道是個什麼品級。自古以來也沒聽說這麼個封號過,不倫不類的。”
林澤也笑道:“正是呢,聽說這封號還是皇上親自說了才封的?”
水湛便也笑道:“是啊,父皇說念著老臣為江山社稷的有功,故而請老聖人給封了個賢德妃的稱號。”說罷,只伸手抹了抹自己衣裳上的繡線,淡淡一笑道:“這稱號,許是因著要嘉獎那賈家的娘娘賢德罷。”
只是這話,也得看說出來別人信不信呀!
水溶和林澤都最不信了,尤其水溶更是笑道:“就賈家還能出個賢德的娘娘來?哈,要我說呢,他們一家子人也不知道想什麼呢。咱們且不說那賢德妃了,就說他們賈家,好好兒的一個國公府,竟抬舉一個親戚家的女孩兒把家裡頭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林澤便挑眉笑道:“這話你又哪裡知道的!又是那賈寶玉去你府上和你談詩論畫了?”
水溶冷笑一聲,只說:“難道就他一個能說出這些不上規矩的話來不成?他們家的婆子哪個是守得住話的,多得是搬弄是非的人呢。我母妃只去了一趟榮國府,回來就跟我說啦,幸好林姑娘早些個離開了那府裡,她瞧著那府中現如今的三個姑娘並一個親戚家的女孩兒,都是不上她眼睛的。”
林澤笑了笑,說:“這原也不與你們相干,合該我要操心的事兒呢。”
水溶又奇怪道:“怎麼這麼說呢?好端端的和你有什麼干係!”
林澤便笑了起來,只說:“你不知道呢,那賈家的老太君請我過去為的什麼事兒。她雖遮遮掩掩的說不出別話來,顧左右而言他的,我卻能猜得一兩分。必是想把那薛家的姑娘推給我們林家呢,哎,還打量我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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