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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一個女人在後宮裡立於有利地位的辦法,除了這個女人自身的手段和資本,也得要有孃家外戚的幫襯。賈母展眼看去,寶玉年紀尚小,又不愛讀書正是淘氣頑皮的時候,哪裡能幫著元春。大兒子雖襲了爵,近兩年也頗有些大動作,可偏偏是不肯管事兒的人,況元春又不是他親生,自然也隔了一層。二兒子說是娘娘的生父,可是自打待在工部員外郎這位子上,那可是這麼多年也沒挪動一下。
賈老太太可不願意把自己的兒子想成一事無成的,只是在心裡略微抱怨兩句二兒子懷才不遇也就罷了。倒是總把這一腔的怨氣發洩在大兒子身上,話說到底,那都是因著一個自小養在跟前,一個自小就不在跟前的差別罷了。親疏有別!
另有薛家,皇商罷了,有什麼用。縱使他家是潑天的富貴,那在金陵說著是要人敬上三分,可到了京城,那是半點兒也說不通的。京城中人,非富即貴。都是天子腳下,誰比誰差些!就說那些個在街上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其中也有家世比八公更要高些的呢!
再說賈母的孃家。史家自打史湘雲的老子過世之後,老二襲了爵位,老三是憑著一腔武力上陣殺敵掙來的功勳。一門雙侯在當年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家,可在賈母看來,雖然是一門雙侯,可孃家的這兩個侄子手裡的權力卻也未必見得多大。畢竟自打老聖人退位後,這史家也就不大顯了。這朝中也不曾見今上提及史家如何如何,可見今上對這些老臣是沒什麼想要重用的心思的。
賈母思索良久,才覺得除過一個王家,那倒算是四大家族裡的佼佼者。單看王子騰此人,就知道王家漸漸地就要成為四大家族的領頭羊了。畢竟在四大家族裡,唯一還被皇上放在眼裡給了些實職要務的,也就王子騰此人了。先任京營節度使,後又委任了九省統制,官階一升再升,這也是給了王夫人在府裡挺直了腰桿子說話的本錢。
賈母不是沒想過找王子騰,但是元春說到底也就只叫他一聲舅舅罷了。二兒子和王家又不是來往甚密的交情,其間就算有二太太王氏從中說合,也不一定就能要王子騰肯幫襯著。而且,最讓賈母憂心的是,這王子騰如今遠調京城,他日縱有什麼事兒,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看來看去,賈母還是把目光落在了林家的身上。
林家五代列侯,書香世家。林如海是林爵爺的嫡子,又高中探花,歷任蘭臺寺大夫後又任巡鹽御史,主管兩淮鹽課。現在雖說已經退了下來,可林如海卻仍是簡在帝心的人物。單瞧著他如今又是入了內閣又進了吏部也可知一二了!
賈母自然是想要抓住林家這棵樹的,可偏偏林如海卻好像預知了她的想法,幾次三番地去請都推說不在或是身子抱恙。賈母無法,只得又讓賈璉去請了黛玉和林澤過來。這事兒既然林如海不過來,和林澤說了也一樣。
林澤坐在這裡已經坐了好一會兒子了,他本來就是個極有耐性的人,反正這裡只有賈母不自在。他安心地吃著手裡的茶,看看賈母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要我說呢,這事兒,還要你老爺親自拿主意。”賈母看著林澤也不接話也不開口,心裡不免就著急了起來。只是這話,如何也沒法兒對一個孩子說出口。只好斟酌再三,又對林澤說:“你老爺身子不好,便要璉兒拿了我們府上的帖子請了太醫去瞧一瞧,別耽誤了身子。”
林澤便笑道:“多謝老太太關愛,只是老爺那裡早已經有大夫瞧了,只說靜養月餘就好了。”說著,打量著賈母臉上越發的不好,心裡卻樂得很,只笑道:“都是老太太掛心了,老爺這身子雖說有些個抱恙,平日裡卻瞧著還好。”
賈母被林澤不軟不硬地這麼一說,心裡就老大不自在起來。元春省親的日子就快了,闔府上下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