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去就是了,反正賈赦大老爺的想法也不過如此吧?
摩挲著下巴,林澤再一次把賈赦送來的信從頭到尾好好兒地看了一遍。喲,真沒發現原來這大老爺聲色犬馬的外表下還隱藏了這麼一顆不羈的心靈,哎呦呦,他差一點看走眼了!還是林爹有本事呀,一句話就把這賈大老爺的潛能給激發了。
得,就幫這一次罷。
長安駕著車往賈府去了,見到賈璉的時候也很意外賈璉對他的客氣程度。想當年在揚州的時候,這位璉二爺那是見天兒的不見人影,哪像是現在這樣頗有些世家大族的後人樣子。長安在心裡腹誹了幾句,就恭敬地過來行禮。又把林澤的意思說了一遍,賈璉便笑著說:“既然是林表弟的意思,少不得要委屈你在外面等一等,待我去接了環哥兒出來,咱們再一起去罷。”
長安便也謝過,自回了馬車上等著。
賈璉因要往二房那裡去,總有些膈應,可想著林表弟的話,又難推辭。便家來換了一身衣裳就要去找賈環,誰想正遇著王熙鳳從邢夫人那裡回來。夫妻二人說了幾句話,鳳姐聽著賈璉的話音,便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兒難倒了二爺,原來是這個。二爺只放心罷,包在我身上也就是了。”說著,便已經先往二房去了。
賈璉既聽得鳳姐這樣一句話,再沒有不放心的,便也笑著回屋坐下吃茶,只等著好訊息就是了。
卻說鳳姐往榮禧堂後面的抱廈裡去,繞過一個院子,又走過一條抄手遊廊,就見一個小院兒。裡面幾個丫鬟說笑的說笑,玩鬧的玩鬧,並沒一個是勤快肯幹活的,其中一個見鳳姐來了,只唬得站起身來請安。鳳姐冷笑一聲,劈頭蓋臉地說:“反了你們的,在主子跟前還要挺腰子,也不想想都是什麼東西,蹬鼻子上臉的,哪一日也不知道怎麼死的!”說得那幾個丫頭臉上都是一陣發白。
鳳姐因罵了兩句便不樂意再說了,從前她管著家的時候,一向是和王夫人站在同一條陣線上。那時候對趙姨娘這等下流狐媚子是一個眼神都看不上的,說話時也常指桑罵槐夾槍帶棒。如今瞧著她院子裡的丫頭這樣的懶散不知所謂,心裡又生出幾許同情來。
不等鳳姐問話,就聽得身後一陣香風,回頭看時,正是趙姨娘紅著眼圈兒來了。
趙姨娘才在王夫人那裡吃了掛落,心裡正是又委屈又怨怒的時候,誰想往自己這裡來了,又見著這麼一個厲害人物堵在門口。心裡一陣不是滋味,口氣便有些不好,只瞧著鳳姐道:“喲,這是誰來了呢!原來是璉二奶奶大駕光臨了,我這裡廟小,怎容得下您這尊佛!”
鳳姐聽她這樣冷嘲熱諷的,倒也不生氣,只看著她身後的賈環道:“我原是來接環兄弟的,姨娘這裡我就不進去坐了。”
趙姨娘一聽這話,便如護崽的母雞一般張開了雙臂,怒目瞪著鳳姐說:“這是什麼樣兒的道理,才在太太那裡好一通說道,回了院子裡又有奶奶的好話等著。我們孃兒倆原都是下流胚子,好歹也存了臉面在府裡,就這麼被人踐踏了,我就是一頭碰死了也要求個明白。”
鳳姐聽她越說越不像話,皺起眉頭喝到:“姨娘且住口罷,自己也給自己一些尊重!這府裡哪一個的臉面不是自己掙回來的,偏來欺負到姨娘的頭上不曾?怎麼二房的兩個姨娘,那些個作死的東西就都趕著到姨娘你這裡來呢?同樣是做姨娘的,且不張開眼睛瞧瞧周姨娘怎麼做人呢!”
說著,也不管趙姨娘的反應,只對賈環道:“環兄弟,你林家表哥讓我來接你過去玩一玩的,你若肯去這就和我走罷。若要不肯去的,只管留在家裡,我是不管的。”
賈環一聽是林澤來接他,心知必是林瀾要見他的。抬頭看了一眼還傻站著的趙姨娘,便往前走了兩步到鳳姐跟前說:“自然是去的。”
鳳姐便抿唇一笑,“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