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未動分毫,聲音決絕而又悲涼:“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屬於自己,那何必又去做她的負擔!”
他從來都知道,她心中沒有貧富貴賤之分,但是,他的異樣,時日漸久,以她的聰慧,定會知曉,到時,只會讓她進退兩難,與其這樣,倒不如,一了百了。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外邊的馬車自然不允許進入宮門,玉瀟然便只好揹著小黑入宮,無視守衛詫異的神色,照舊選擇僻靜的小道回宮,卻好巧不巧地又見到最不想見到的兩個人。
遠處依舊一身高貴精緻裝扮的思彤正面色不善的與龍嚴拓說著什麼,而龍嚴拓則寬袖一揮,含笑離去,留下一臉失望之色的思彤。淑女的幸福
玉瀟然搖了搖頭,自上次她就看得出來,龍嚴拓不知發什麼瘋,竟對著這天下人都垂涎三尺的駙馬之位拒於千里之外,而思彤也不是傻子,一次看不出來,再多兩次必可看出端倪。
站在原地不動的思彤,看著那決然消失的背影,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蓄在明眸中的淚水悄然滑下,帶著淡淡胭脂的顏色,停留在精巧的下巴上,單薄柔弱的身體,在涼薄的秋風中有些瑟瑟發抖,看起來楚楚可憐。
想必天之驕女的思彤,心中必定又憤怒又難過吧!玉瀟然雖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但此刻心中也是有幾分不忍,正欲上前安慰一番,卻在那月白色身影出現的時候,腳步一頓,讓她本躬身有力揹著小黑的身軀,似是極為虛弱的一顫,似在風中搖搖欲墜,而那原本因吃酒過後有些殷紅的容顏,剎那間慘白如蒼山之巔的白雪,寒氣逼人。
那人盈盈走去,一襲白衣勝雪,翩然若仙,面如冠玉,眉目清朗溫軟,身姿皓如明月皎皎,彷彿瞬間可讓人忘記這是萬物蕭條的涼秋,而升起一種三月春風拂人面,花香幽幽洗濁塵的感覺,潔白修長的手指上遞出的一方錦帕,在西風中翩翩起舞,宛如姿態翩然的幽蝶。
而那正低首暗自哭泣的思彤公主,在抬眸見到來人的瞬間,讓玉瀟然覺得她上一刻還如同大漠乾涸黯淡無光的眸色,頓時如同被甘霖滋潤,萬千星辰照耀,剎那間明豔不可方物,而這刺眼的光芒,卻彷彿變作了一道無形的明光閃閃的利刃,狠狠地刺進了正揹著小黑的玉瀟然內心。
素手輕移,指尖蔥白如玉,接過那一方錦帕,擦了擦腮上溼痕後,思彤擺出一抹完美的笑意,似乎在致謝。
瑟瑟西風,百花落盡,殘葉飛舞,一人身影瘦弱,身負高大的丫鬟,孤立無援,一人衣衫光鮮楚楚動人,有人憐惜,無限榮寵。
“喲,這誰啊?背個人幹嘛?”身後女子詫異的聲音驚醒了玉瀟然,也打斷了前方那相視而笑的男女。
那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偏過頭來,面上無懈可擊的溫柔在看到弓著身定定望著自己的女子時,如同被人摔碎的鏡面,瞬間支離破碎,略帶笑意的瞳眸彷彿被一把無形的銀針刺破,瞬間波光閃爍,似有不忍。
身後那人許是等了許久,也未見著玉瀟然有所動作,腳步簌簌上前來又是一聲詫異:“喲,捧月公主啊,您這丫鬟是怎麼了?”
玉瀟然看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子,赫然便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安貴人,收回目光聲音平靜道:“受了點驚嚇昏過去了!”
“到底是宮外長大的公主,武藝高強有些力氣,若擱了我們這思彤公主啊,那可沒這麼大力氣!”安貴人見此眼中閃過譏諷,也不幫忙,再轉頭看著不遠處的兩人,眼神曖昧,“這不是思彤和容王殿下嗎?這麼巧啊?”花未落
思彤面色一紅,快步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玉瀟然,對著安貴人行禮:“安貴人安好!”
“公主安好,到底是宮裡的人懂規矩啊!”安貴人對著思彤一聲輕笑,意有所指。
思彤淺淺一笑,看著玉瀟然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