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的聲音不再冷酷,臉上笑意漸濃。
“裡德,你還發現了什麼?”
“最後邁阿密終於得償所願,交易到了比利·歐文斯的簽約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簽下歐文斯,但劉易斯·沙菲爾那個狗雜種幾乎在獲取歐文斯簽約權的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打給了簡,要求交易,索要的籌碼就是我們試圖換取歐文斯但被拒絕的籌碼。因為你知道既然我們為了比利·歐文斯的簽約權肯把雷吉·劉易斯和史蒂夫·史密斯送到薩克拉門託,當然也願意為了得到歐文斯而把他們送到邁阿密!”
“這場交易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謀劃,我不得不說你幹得漂亮,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甚至能驅使另一支球隊和你合作,我不知道你對他們許下了什麼利益,但你幹得真的很漂亮,所有的這些事情,難道不都是你乾的嗎?!”
“我全都承認。”路易此刻的聲音是奧爾巴赫聽過的最噁心的那種。
你能夠感覺到他在幸災樂禍地微笑,表現得像是大仇得報一樣的快意,卻故意壓低聲調,以剋制自己的情緒。
他訓練有素,這種情況下通常不會笑出來,除非忍不住。
奧爾巴赫聽到了路易“噗嗤”的笑聲。
“交易場上,爾虞我詐,不是你坑我就是我坑你,這種事我見多了,這次凱爾特人栽了大跟頭,我們沒什麼可說的,經過內部自查,該滾蛋的滾蛋,該反思的反思,該糾錯的糾錯,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是你?為什麼處心積慮要毀掉凱爾特人的人會是你?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
路易笑夠了,他依然不知道奧爾巴赫是用什麼身份來和他談的,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如就敞開了說。
“裡德,我離開波士頓快10年了吧?”
“8年。”
“是啊,8年了,似乎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我曾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做對波士頓不利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願與你永相好,怎奈閣下是奸賊?”
“你到底想說什麼?!”
路易笑道:“裡德,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想毀掉凱爾特人,早在1986年的時候就可以了。或許你已經忘記了倫·拜亞斯,也忘記了你當年為了得到拜亞斯願意付出什麼,我在那個時候就能毀滅你們,但我沒有。那個時候凱爾特人正在頂峰,如果我想毀掉你們,在那個時候動手不是更有成就感嗎?畢竟現在無論你們怎麼發展,都不是尼克斯的威脅,說句難聽的,我已經不把你們放在眼裡了。”
奧爾巴赫的心中燃起了更大的怒火,有立刻將電話掛掉的衝動,但他不能那麼做,因為和路易攤開把話說清楚的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
“這些年來,我結下了不少仇人,你知道我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更是一個有便宜就要佔到底的人。但是,如果我想做一樁損人利己的交易,我絕不會選擇波士頓。”
“呵呵。”
奧爾巴赫認為路易很虛偽,因為他言行不一。
“既然我有這個覺悟,為什麼要策劃比利·歐文斯的交易?”路易終於要說到那個部分了,“我說過我喜歡佔便宜,而且不喜歡吃虧,但是我最討厭的是,被人當猴耍,尤其是被一個我完全放心的人當猴耍。”
“你什麼意思?”
“裡德,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當然可以從頭說。關於你闡述的關於比利·歐文斯的事情,基本沒錯,就是我幹!但這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企圖摧毀波士頓職業籃球的陰謀,非要說這是什麼,我更願意稱為報復。這是我的報復。”
“報復?為什麼?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真的不知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