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是想?”
“呵呵,知府是我的……老友。多年不見,前往拜會一番。”李宏編了個說辭。
“那不忙。客官把名刺交給我,我去知府後衙投遞。待知府老爺排下時間再來告知客官。”夥計甚會辦事,馬上安排得滴水不漏。
李宏卻皺眉了,自己手裡哪有名刺,還得現寫。讓夥計到街上買了封灑金空白名貴名帖,想了想,揮毫寫下:“護國天師面見知府大人”十二字也就罷了。
夥計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從沒見過有“護國天師”這等官職,何況尊稱落款一概俱無,這等名刺真是破天荒第一回見。
李宏大咧咧道:“就拿這個去。這是打賞你的。”拋過去二兩銀子。
夥計大喜,笑盈盈的接了,也不管這名刺如何古怪,趕緊到知府衙門投遞。
趁楚曦沐浴梳洗,李宏和楚雄喝著上好的茉莉花茶等夥計的訊息。
過不多時那夥計就回返了,稟道:“客官,知府衙門收是收下了,不過還是小的將那二兩銀子做了門封的原因。府衙管事老爺說,客官這名刺古怪,不知道知府老爺要不要見,請客官就在這裡候訊息……”
剛說到這裡,突然外面鳴鑼開道聲大響,有人高叫:“知府出巡,一干人等肅靜迴避……”聽那聲音,正是朝這裡快速行來。
李宏和楚雄對視一眼,呵呵笑著站起迎出去,臨出門,李宏拍了拍呆若木雞的夥計,拋過去一錠十兩大銀,笑道:“會辦事。這是額外打賞。”
知府的八抬大轎已是落在門口。知泉州府汪藻急匆匆下轎,早有管事的叫道:“大人來拜會住在這裡的天師老爺,請天師老爺出來相見……”
還未說完,汪藻已是舉起一隻手打斷道:“不恭!本官親自入內,請天師下降面見。”
門口的閒雜人看得嘖嘖稱奇,李宏已是緩緩邁下臺階,拱手道:“在下楚宏子。”
汪藻只瞧得一眼,立刻在階下跪倒:“知泉州府學生汪藻拜見護國天師。”深深伏下身體,依足下官拜見上官之禮。
“免禮請起。”李宏趕緊扶起汪藻,又低聲道:“此處人多口雜,汪大人無須多禮。”
二人寒暄入內。汪藻始終恭恭敬敬跟在李宏左側一步之遙的地方,神色恭敬異常。
“學生恩師趙相早就來信要學生留意天師會否親來,天師既然下降,怎麼還住在客棧裡!請移至府衙,學生也好朝夕侍奉。”汪藻恭敬萬分,口口聲聲學生,讓李宏和楚雄簡直渾身不自在。
諸多各式目光正若有若無的朝大廳裡窺探,見此場面,李宏覺得確實還是移居府衙比較方便。
正好楚曦沐浴更衣已畢,也不需收拾什麼,三人跟著汪藻前往知府衙門。
後衙花廳,李宏細細問了朝局,知道沒什麼不妥。只是汪藻卻嘆道:“恩師這幾年操勞國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幾次三番來信提到楚宏子天師,言辭之中甚是想念。如果天師有空,還請上臨安看看他老人家。學生怕只怕,他老人家時日無多啊!”
李宏心裡一震。一直跟趙鼎有書信來往,他的信裡半分沒提到他自己,說的都是朝廷之事,提到自己的時候總是淡淡一句——一切安好。原來他的身體竟然每況愈下。想來定是操勞太過的緣故。
他已經六十了,身體本來就一直不好,到了這個地步,完全是靠精神和信念在維持。多年宦海浮沉,趙鼎肯定心裡有數,到了這個位置已是人臣極頂,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多幹幾件有利國家的實事。哪怕自己去信勸他少操勞多休息,恐怕他還是做不到。
既然如此,此生唯有以心相知。李宏想到此,淡淡點頭道:“我知道了。”
汪藻不敢再多說,心裡卻很奇怪。聽說恩師跟這位楚宏子天師是知交好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