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旭不假思索的就是一個大跳,整個人倒退了十數步,那股氣味才漸漸的消散,就在他大口呼吸周圍的新鮮空氣時,一陣鬨堂大笑聲在他身後傳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到那隻狗了嗎?都被燻的吐白沫子了。” “哈哈,張老哥,您那積攢了一年的臭襪子果然有威力。” “老吳,我就說應該把那些臭雞蛋藏在被褥裡,這樣氣味才不會外露,現在只是燻吐一隻狗,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 “沒關係,一會讓他把您的襪子全洗了,這樣不就有熱鬧看了嗎?” 褚旭轉頭看向身後,發現身後站滿了人,足足有五六十人,年齡各不相同,有遲暮的老人,也有體格壯碩的中年,有不經世事的青年,還有稚氣未退的少年。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人字院的雜役,他們穿著統一的雜役服,胸口都繡著人字。 “是下馬威?還是單純的捉弄我?”褚旭皺眉看著眼前這些人,心中思索著。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較為消瘦的駝背老者,他一臉的橫肉,眼皮微微的有些腫脹下垂,眼角的魚尾紋能夾死一排蚊子。 “小子,我是這人字院的二把手老張,你也可以叫我張爺,你被安排在人字院,說明你也是普通人,進入咱們人字院,第一週你需要服務入門比你早的老雜役,現在你就把大傢伙襪子洗了吧。” 駝背的老張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雖然說話很平和,但卻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就連褚旭的名字他都懶得問,直接吩咐褚旭去洗襪子。 褚旭聞言皺起眉頭,他雖然不知道雜役的工作具體到什麼,但卻明白一定不包括替其他雜役弟子清洗襪子。 “洗襪子算是雜役的工作範圍嗎?如果是我洗,如果不是我拒絕。”褚旭有些不滿的看向老張。 大黃也是回到了褚旭身邊,一副戒備的盯著對面的數十人。 老張聞言嗤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怪笑道:“桀桀,他跟我說拒絕。” “哈哈哈!” 一眾人字院的雜役立刻附和著大笑起來,看向褚旭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憐憫。 老張頓時轉過頭,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見,反而透著一股冷意道:“我張聞安排你的任務你就必須要去執行,現在,馬上,去洗襪子。不只是今天洗,以後所有人的襪子也都由你來洗。” 聽到這話,褚旭險些暴怒而起,但想到赫虎臨走時的告誡?他不由的深吸一口氣,反正他在人字院待不了多久,沒必要與這些人死磕,他暫時的忍下了這口惡氣。 他頂著惡臭走進屋子,將裡面放著的一筐臭襪子拖了出來,褚旭皺眉看去,這些襪子估計二半年都沒洗過了,有人盤手串,有人盤核桃,有人盤玉石,這些雜役太尼瑪變態了,特孃的盤襪子,有些甚至都特孃的包漿了。 “老吳,帶他熟悉熟悉環境,記住一定要面面俱到。”老張看著一臉便秘的褚旭,朝著身後的一人吩咐道,將面面俱到四個字咬的極重。 “嘿嘿,您放心,我一定帶他熟悉咱們人字院的一草一木。”矮個子的老吳笑的很是猥瑣,一把抓著褚旭的手腕就朝著一側走去。 褚旭掙扎了一下,發現這老吳的手勁很大,顯然是世俗中的練家子。 一旁的大黃見到褚旭被人抓住,頓時狂吠一聲,作勢欲撲。 “大黃,停!” 褚旭連忙制止大黃,對方顯然是個練家子,一旦大黃衝上去,必然要吃大虧,眼下他也只能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手腕,在人字院中來回溜達。 直到臨近傍晚時,老吳才略顯疲態的說道:“行了,人字院你也已經熟悉了,現在你去後山洗襪子吧,記住晚飯時間是酉時,錯過飯點,就餓著吧!” 褚旭聞言,看了一眼天色,現在已經是申時末了,估計再有一刻,就是酉時初了,這老吳明擺著就是告訴他,你今晚沒有飯吃。 …… 戌時三刻,皎月高懸。 後山洗星河,月光傾灑在河面,碎波盪漾,流水潺潺。 河岸旁的草地上,大黃趴在一旁小憩,隨著周圍嗡嗡的蟲鳴聲,它的耳朵時不時的抖動一下。 一旁的篝火明暗不定,倒也驅散了不少黑暗,篝火上的木架,烤的不是食物,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