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死了的時候想著來彌補損失了,募捐?當初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提,有用嗎?有用嗎?!”王父激動的用手指不斷指著沈沉跟林陸,“你們去跟我那已經火化的女兒說,有用嗎?她能回來嗎?!”
“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是不希望看到,但是您不能因為您女兒的離開而誤入歧途,想必您女兒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
王父擺擺手打斷沈沉的話,“你們別再說了,我有我的想法。”
沈沉抿了下嘴,突然發力道,“那您真的與J有所聯絡?”
“關於這方面我無可奉告。”
“嚴威真的跟您女兒被實施犯罪的那起案件有關聯?”
“……”
“你威脅李輝的籌碼是哪兒來的?!”
“……”
沈沉顯然有些激動,林陸在旁邊用手壓了壓他的臂膀。
王父看著沈沉,對於他炮語連珠的問題不作任何回答,倒是等他歇了好半晌才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你們把錄音筆收起來我也不會說任何東西,我之所以一直在等你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妨礙我。”
沈沉只覺得呼吸一窒,確實,他們的兜裡帶著錄音筆,也真的打了開,但是身為一個普通甚至低階階層的百姓而言,能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們帶了錄音筆而進行預防的,要不是他刑警片看太多,就是有人提前跟他告知了。
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沈沉乾笑了聲,突然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他原本並不希望用這樣的方式,直接言語教育誘導王父走上正軌才是他真正想做的,要是透過錄音筆達到獲取證據的目的,那就等同於贊成了顧朗先前說的不知真假的對王父進行拘留的方法,可如今,雙雙失敗。
面對王父那一臉送客的態度,沈沉也不好意思再呆,走出屋子的時候沈沉瞅了下灰濛濛的天空,感覺快是下雨的徵兆,他突然有點茫然,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錄音得來的那些曖昧的言語無法成為決定性的證據,沈沉連儲存懶得儲存,林陸站在他身邊什麼話都沒說,王父在他們身後準備關門,頓了半會,卻匪夷所思的說了一句:“你跟他果然不是同個人。”
沈沉訝異的扭過頭想細問,面對的卻是整堵緊閉的房門。
“……”沈沉看著林陸問道,“他說的你?”
林陸瞥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去,沈沉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頭。
“你今天做的不是很好。”林陸突然像上司般指責道。
“……”沈沉雖然自認為也是如此,但是被後輩這麼說教,他面子有些掛不住,尷尬道,“啊,確實…你剛不也沒有說話嗎?”
“你太激動了,應該多些迂迴。”
所以說為什麼一定要被後輩這麼說啊。
沈沉在心裡腹誹,不滿道,“你個一句話都不開腔的小鬼頭好意思說我嗎?”
“……你目的性太明顯了,才容易被對方發現你想套的話。”
“……”
這個人真是沒救了。
沈沉已經懶得計較,乾脆談起正題,“我覺得是有人給他提醒。”
“誰?”
“誰應該很明顯吧。”沈沉的嘴角彎了彎,他總算找回了點身為前輩的尊嚴。
林陸對於這種前後輩的意識,或者說對於這種叫做尊老愛幼的意識幾近為零,這會根本沒注意對方的小得意,直接就著問題道,“你是贊成了顧朗的那個說法?”
“你沒有?”這倒是讓沈沉有些意外,顧朗雖然沒有找他商量關於J跟王父很可能是同夥的觀點,但推究起來應該是最符合現狀的解釋,然而這個人卻似乎並不這樣認為。
“我只是在有實質性證據之前都會保留我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