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不錯,俗語說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最後才不能不露身手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高人。王爺,待會兒我也想叫小徒湊湊熱鬧,加入你門王府武士這邊,向這五位‘高人’領教領教。待到得出結果之後,這五位‘高人’中本領最高的一位,還望王爺厚加獎勵。”
完顏長之笑道:“不勞法玉關說,這當然應該的了,現在“十大高手”恰好還差一個,就這樣吧,待會兒選出本領最高的那一位,就不用和其他九名高手再比了,我親自頒贈他‘第一高手’的榮銜。不過待會兒如阿比法,還得請法王詳加指示。”
龍象法王說道:“不敢當。我看這佯好不好,仍然照剛才的規矩,一個人可以繼續比賽三場,要是能夠連勝三場的人,那人就是“第一高手”。能夠連勝兩場的,也可以贈他一個‘高手’的名銜。”
完顏長之道:“要是有兩個,或兩個以上都連勝三場呢?”
龍象法王笑道:“他們比武的對手乃是王爺手下的武士與貧僧的徒弟,我怕的只是找不出“第一高手”呢。要是當真有兩個人連勝三場的話,那就由貧僧親自和他們印證印證武功,給他們評定甲乙,也就是了。”
龍象法王大言炎炎,言下之意,所謂中原高手,尚不足當他的弟子一擊,氣焰如此囂張,令得群豪大生反感。李思南與社玉門心中俱是想到:“倘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倒要給他小視中土無人了?”
不過眾人雖然氣憤,卻也不能不有顧慮,俗語說:“在人簷底下,不得不低頭。”而且即使拚著豁了這條性命,只怕也是難挫對方氣焰。要知龍象法王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縱然言過其實。他的本領至少也是與完顏長之旗鼓相當,眾人自忖本身的武功確實是與他相差太遠,莫說難以和他抗衡,他的任何一個弟子,只怕自己也難應付。這場比武和剛才的比武大不相同,剛才是同道“印證”武功,還可以“點到即止”,如今雖未明言,實際卻是含有“敵我較量”的意味,“生死不論”,那也是完顏長之有言在先的了,平白送了自己一條性命、那不是更長敵人威風了麼?
杜玉門低聲說道:“李兄,是你先上還是讓我先上?”
李思南這次用的“身份”是楚雁行的師侄,雖然明知已給社玉門識破,卻也不便在人前太露鋒芒,當下笑道:“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怎敢獻醜?社兄你先來個旗開得勝,我留在這裡給你喝彩!”趙斌氣不過社玉門這樣看重李思甫,冷冷說道:“醜媳婦免不了要見公婆,李兄,你的韋陀門尚未有人出場,恐怕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搖旗吶喊吧?我看你還是先上的好,免得看了別人的劇鬥,心中更是害怕。”李思南笑道:“多謝你趙兄提點,不瞞你說,我現在已經是害怕啦!”
杜玉門在小花廳里正在和李思南商量誰先出場,不料演武廳中已是有人走出場心了。這人是漳州名武師薛兆。
薛兆郎聲說道:“我老弱無能,當然不配稱作高人,也不希罕什麼‘高手’稱號。說句實話,我就是因為自知不是高手,這才沒有下場的。如今玉爺既說是非下場不可,那我就拚著這幾恨老骨頭請蒙古的‘大國師’指點指點。”
龍象法王哈哈一笑,說道:“你勝得了我的弟子,再向我叫陣也還不遲。”話猶未了,有一個人已是出場來了。
這個人卻不是龍象法玉的徒弟,而是完顏長之手下的一個武士,名叫褚凡。
褚凡說道:“還是讓我這個小腳色先唱開場戲吧,大角兒應該留在後面唱壓軸戲和大軸戲才合常情。我是“王府”中的三等武士,要請各位暫且忍耐些時,待我輸了給薛老英雄,各位才能見識法玉高足的武功了。
他轉彎抹角說話,其實要說的只不過是一句“割雞焉用牛刀”。只因薛兆是德高望重的老武師,他不便逕直的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