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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微頓。
覃漪看得出他們最近的糾葛。她摸著女兒的頭髮,替她著急,甚至想要出手料理。
舒清晚心口一團亂,她順勢埋進了母親懷裡。
覃漪的身體微僵,臉上的表情也是。她擁著女兒,將人圈進了懷裡。
女兒的親暱,與她遲了二十幾年。
她擁住孩子肩膀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微重。
“寶寶,不用太煩擾。感情一事,只是人生的佐料。無論如何,爸媽都在你身邊呢。”
埋在媽媽懷裡,聞著已經熟悉起來的味道,舒清晚輕應。
被一點點培養出來的底氣,以及對於自己會被愛的堅定,是林稷年和覃漪幾度努力過後讓她確認下的答案。
桌上放了很多小罈子,她剛才沒注意,“這些是什麼?”
覃漪準備了一個下午,拍了拍孩子的背,笑說:“哦——給小鹿準備的。上次你不是帶了很多青梅釀回來嗎?咱們給她和她媽媽回個禮。”
“我準備了幾種口味的,都是自己做的,回頭她喜歡哪種你跟我說,我下次多準備點。”知道那是女兒的好朋友,覃漪很熱情,“寶寶,有空的話帶她回來吃飯呀,我親自下廚。”
每一個小罈子都被密封包裝好。
舒清晚微怔,沒想到她會準備得這樣熨帖。
舒母從來沒有給她準備過這些事情,也沒有熱情地招待過她的朋友。
眼底生了點熱意,她道了一聲:“謝謝。”
鹿苑和鹿媽媽確實對她很好。
而現在,她的家人終於也能給出回饋。
“和媽媽說什麼謝謝?把初楹也叫來,她是不是都好久沒來咱家啦?”
好像是的。當初在美國的時候,在第一次和她去過林家之後,梁初楹還經常過來玩。後面頻次較低,直到
最後,幾乎為零。
舒清晚一挑眉。
她的一彎黛眉,連形狀都和覃漪的很像。
難怪他們當初都說她和覃漪像。仔細看起來就會發現確實如此。
林簷剛走到樓梯口,便聽見她們的聲音。他下意識看過來一眼,舒清晚也正好看他。兄妹倆四目相對,她的目光灼灼。
林簷微頓,他掃了眼妹妹,但不以為意。
臂彎裡還搭著件外套,林二公子,說不出的風流意。
…
舒清晚回房間洗漱,她準備好泡澡。
卻在浸入水面後,會忍不住想起今天的事情。
他的嗓音依稀還在耳畔。
當貪,深欲。
她的眉尖輕蹙,想起當時一陣一陣的心驚。
她當然最清楚,容隱根本沒有多寡慾。慾念厚重,也是因此,他那句話落下,嗓音深重得要將人困裹。
像是漫長無盡的黑夜,會將人吞噬。
舒清晚忍不住閉上眼,沉入水底,由著水面漫過頭。
淹沒那一陣漣漪。-
他說要出差,接下來幾日,舒清晚果然沒有再見到他。
公司這邊正忙。
目前,她的風頭也正盛。
但他人雖然不在,一到點,都會點飯菜送到。
第一天時,舒清晚也沒想到,她難得主動給他發了一回訊息,和他說了不用。
可第二天依舊送達。
她微默,索性給他轉了賬,可他也沒收。
想想,倒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