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幹什麼?!”祭湯榮抓住葉梧桐的手臂,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而冰冷。
葉梧桐的表情也逐漸沉冷下來。
她會留下最根本的原因是祭湯榮說這裡有訓練的地方,如果對方不讓她來訓練場的話,葉梧桐留在這裡做什麼?
吃肉鬆貝貝嗎。
那個準備陪著葉梧桐訓練的小隊隊員,很顯然被自己的副隊給嚇到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地解釋:“我……梧桐說讓我幫她校正一下用刀時近戰的姿勢……她有狠勁,也敢下手,熟知人體的關節,只不過她用刀的角度有一點問題,會比較費力。”
葉梧桐冷冷看著祭湯榮,尤其是祭湯榮抓著她的那隻手。
“訓練什麼?”祭湯榮扯著葉梧桐就走。
兩步以後葉梧桐就把她給甩開,正想說什麼,祭湯榮低吼道:“你胡鬧什麼?!既然已經歸隊就要服從小隊之內的命令!”
葉梧桐的表情已經難看至極,轉身就想走。
去他媽的hjn小隊,去他媽的何鸞死不死,和她有什麼關係?
但是祭湯榮不依不饒,從葉梧桐的身後追上來低吼道:“我是副隊!我命令你現在去醫療艙先把腋下的燒傷治療好!天氣這麼熱你是想感染腐爛嗎?”
“而且現在是晚上,雖然是極夜,可馬上就要到休息時間了,休息時間訓練場地不開放!”
葉梧桐轉身的姿勢卡住,用一種非常離奇的眼神看著祭湯榮。
祭湯榮之前哄葉梧桐留下的時候,估計把半年的溫柔都給用完了,母老虎的本性暴露出來。
現在開口就是毫不客氣帶著氣勢的低吼。
猛獸威脅的低吟,聽得人後脊椎都發麻。
葉梧桐有一點……只是有一點點不知所措。
因為這個近乎陌生的人對她突如其來的關心,她僵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祭湯榮清正嚴厲的嗓音,讓葉梧桐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被黑貓警長給當場抓獲的一隻耳……
她沒覺得腋下的燒傷有多疼,急迫想要變強的心情,讓葉梧桐忽視了現在是休息時間。
但是……兩分鐘之後,因為她沒有像其他小隊的隊員聽話地俯首帖耳遵從命令,被祭湯榮親自給揪著去了醫療層。
躺在醫療艙裡面,葉梧桐脫掉了上衣,感受到自己腋下被儀器注射了麻藥之後一片木然,盯著醫療艙上方的藍光發呆。
這一幕又讓她想起自己之前發燒,或者說她故意讓自己發燒,因為燒到渾身沒有力氣的時候,她就不會對著視窗想著怎麼逃出去。
結果在昏昏沉沉睡著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媽媽還有爸爸進了她的屋子,又是給她物理降溫,又是給她喂甜
() 甜的降溫沖劑。
還有落在她臉上,比高燒的溫度還要滾燙的媽媽的眼淚。
那眼淚比□□還要灼熱,透過皮囊燒穿了靈魂,經年日久,從未癒合。
從醫療艙出來之後葉梧桐就老實了。
她本能地非常抗拒任何人的關心,走路都是貼著牆壁邊上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老老實實地回到樓上的房間準備休息。
安吉拉已經把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床上的兩個刀口都用嶄新的被褥蓋好了。
身上那一身裙子已經不能要了,就換了一身清清爽爽的葉梧桐的裙子,在乾乾淨淨的公主房裡轉圈。
“怎麼樣?收拾得漂不漂亮?真想一輩子都待在這樣的屋子裡!”
葉梧桐笑著點了點頭,在“自己”的衣櫃裡面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條還算寡淡的白裙子。
然後拿著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過後一頭撲在床上,再一睜開眼就是第二天。
天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