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將一個正常人的手骨捏成粉碎。
他只是將心中掀起的滔天海嘯,劫後餘生的慶幸驚喜,得知她要離開的絕望不捨,都輕輕地重重地壓下來。
然後在微微顫慄的眼角眉梢,擠出了一點點的猩紅兇狠的笑意。
嘴裡卻說:“你沒事……太好了。”
他語調溫柔得和他開刃見血一樣的面目割裂成兩個極端。
“你準備什麼時候……”
他頓了頓,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猙獰。
又低下頭,盡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而後說:“什麼時候回……家?”
葉梧桐歪著頭看他,看著他眼中熾烈濃稠的情感,被他壓在漆黑的深潭之中。
那其下沸騰灼燒,可他卻表現得那麼“平靜”。
葉梧桐喜歡他這樣。
她不能接受被控制,被索取,被掠奪。
如果何鸞的反應和她的預期不一樣,她會打到他的反應讓自己滿意。
但是何鸞的反應確實和葉梧桐想得不一樣。
她想象中何鸞看到她活著一定會很激動,因為愛她嘛。
然後知道她要“回家”,會失控,會發瘋,會試圖用愛捆住她。
質問她,試圖利用他擅長的那些話術控制她。
但是他這個反應……讓葉梧桐在他黑漆漆的,滾著熔岩般炙熱的眸子裡面,看到了——“媽媽”。
不是說
她將何鸞當成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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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看著她的時候,眼中的愛意,和她的媽媽一樣。
原來愛無論以任何形式出現,都是高度相似的。
愛是犧牲,是退讓,是壓抑,是熾烈又不灼人的熱意,甚至是獻祭般的隱忍。
葉梧桐輕輕吸口氣,坐在了醫療艙的邊上。
緩緩撥出去,看著何鸞說:“還沒定好,我準備先問問你。”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葉梧桐摘下自己大拇指上的戒指,遞到何鸞面前。
何鸞一臉呆滯。
不知道是沒聽懂葉梧桐的意思,還是沒看懂她的動作。
葉梧桐想到何鸞之前在遊戲裡面,抱著槍單膝下跪讓她踩著上牆的樣子。
想了想,她也從醫療艙旁邊的椅子,單膝滑跪在地上。
她舉著那枚戒指。
鴿子蛋大的鑽石啊。
比當時那個誰……對,路鴛。
比路鴛死的時候給葉梧桐的還大呢,這可是反抗軍的首領從一個內廷大臣的老婆手裡搶來的。
這玩意在現代世界,就算是打死葉梧桐,就算是她這個反社會爆發去殺人放火搶劫銀行,也買不起。
葉梧桐收斂了笑意,比較真摯地微微仰頭,對渾身赤裸還滴著營養液的何鸞說:“我們那邊吧,比較特殊……”
“你要是想跟著我一起回去,就必須跟我結婚。有合法的身份我才能帶著你一起走。”
葉梧桐難得因為騙人有些拘謹,清了清嗓子,躲開何鸞從呆滯變得火燒一樣的視線。
她不喜歡試探來試探去,確認來確認去的。
她可不是那種整日猜猜猜,敏感脆弱得一直問“他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在意我”的女孩子。
何鸞都要為她死了,葉梧桐就預設他是愛自己的。
她根本不會去理會這份愛裡面,多少是男女之情,多少是因為他腦中的晶片作祟,他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