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貼身警衛員,現在已經被帶回警局接受調查了。”
費民安就放下了手裡的棋譜,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他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心道喬老的貼身警衛員,那就是喬老的心腹啊,地位絲毫不遜於秦一舟啊,他感覺到這事有些重要,就道:“這件事,我馬上讓人去了解一下。”
秦一舟道:“費省長千萬不要多想,我打這個電話,只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事情調查清楚後,該怎麼處理,你們就怎麼處理,千萬不要有什麼包袱。”
費民安搞了一輩子政治,怎麼能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呢,秦一舟嘴上這麼說,心裡想必早已是怒火萬丈了。但費民安不知道喬老是個什麼意思,他有些把握不住處理事情的尺度,就道:“一舟老弟,我派人親自過去了解,等弄清楚後,我向你彙報。”
“這件事喬老非常關注,他等著處理結果呢!”
費民安就有些坐不住了,喬老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就是通了天的大事,官場上,講究的是聽話聽音,秦一舟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已經明顯了,這位警衛員對喬老非常重要。費民安就道:“一舟老弟,請你放心,我們南江的警方,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秦一舟就知道費民安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道:“這麼晚了,還要打攪費省長的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
“一舟老弟,客氣的話就不用講了。十萬火急,我先去處理這件事,哈哈!”費民安笑了兩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杜若接到費民安秘書的電話,心道這件事有意思了,要退居二線的老省長,居然也插手這件事了,袁文傑這小子怕是要倒黴了。
杜若把電話打到陳龍那裡,“放人!”
陳龍就明白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放袁文傑,肯定就不會是杜若來打這個電話了,他問道:“那袁文傑呢?”
“也放了!”
杜若這可沒安什麼好心,因為剛才費民安的意思,是要從重處理袁文傑,而他卻放了袁文傑,看似是討好袁公平,其實是在給袁公平製造麻煩。
在官場上,最不能得罪的領導,就是像費民安這種快要退休的老領導,越是快退休,越是要小心應付。
官場上的常態是人走茶涼,你在臺上的時候,風風光光,眾人簇擁吹捧;而一旦退休,大權旁落,就門庭冷落,放個屁都不帶響的。所以到了退休的關口,很多老領導難以承受這種巨大反差帶來的失落感,心裡就會異常地焦灼焦躁,看見一個人、聽見一句話,他都會琢磨是不是和以前有所不同,這就像是一座平靜的火山下,已經積蓄了足夠的熔漿,只等找個理由爆發了。
這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老領導說什麼,就趕緊著去給辦了,輕易不去惹他。等熬到老領導交接完權力,火山爆發的警報就解除了。
而誰這時候偏偏不長眼,去招惹老領導,那就是在火山上鑽了一個口,撲面而來的憤怒岩漿立刻就能燒你個焦頭爛額、灰頭土臉,搞好還得葬身火海。
杜若很清楚,自己反正也留不住袁文傑,不如就把他放了,隔著好幾級,費民安不可能會親自出手收拾自己這個市局的局長,他的怒光,必定是要傾瀉到袁公平的頭上去。沒有你袁公平施加壓力,下面的人怎麼可能會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老子還沒退呢,這省府的一把手就換了人嗎,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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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三拆
陳龍把老孟送到分局的門口,門口已經等著一輛軍車了。
一位少校快步上前,衝到老孟一個敬禮,“請問,您就是孟大叔吧?”
老孟點了點頭,少校立刻道:“是秦主任讓我們來接您的!”說完,他跑過去拉開了車門。
看著軍車把老孟接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