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盞月卻道:“王妃娘娘怎麼不問問皇上提起你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葉宋反問道:“這很重要?”
“這為什麼不重要,他心裡已經走進了一個人,旁人再怎麼努力也永遠沒辦法替代的吧?”王盞月看著葉宋自嘲地冷笑了一聲,“可笑我當初不知天高地厚,一心以為只要敢往皇宮裡踏進一步,我就會有機會。現在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王妃要處心積慮地勸我去參加選秀了,是因為我和你在性格上很相像對不對?所以你覺得皇上一定會喜歡?當初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人了,而且那個人就是王妃娘娘?我和你再像,也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面對王盞月定定的眼神直視,葉宋面色坦然,說出的話卻如鋒利的刀子,道:“你以為我處心積慮勸你去參加選秀是為你著想嗎,你怎麼想、是不是替代品,你我非親非故,我一點也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就只是希望宮裡的那位九五之尊能夠快樂一些,我現在過得很好,自然也希望他能過得很好。至於你,如果你真拿自己當替代品,那你便真的只能是替代品。看來你是真的愛上他了,在知道真相之後才會這般生氣。”
“換做任何人,知道自己被欺騙後的真相都會生氣吧。既然我怎麼想與王妃沒有關係,那我是不是愛上他又與王妃何干。”說著王盞月就拂衣起身,目色清冷,“盞月告辭,恕不奉陪。”
王盞月毫不拖泥帶水地徑直離開了別莊。興許她答應今天來參加茶會的唯一目的便只是想見葉宋跟她說這樣一番話。
王盞月走後,葉宋也在桃樹下寂靜地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後來便聽說王員外積極在為王盞月尋覓親事。
待天氣更暖洋洋了些,郊外十里青山翠色慾滴,不少公子小姐去郊外踏青,與往年一樣,于山坡之上舉行一個風箏比賽。形形色色的風箏在微藍色的天空中藉著春風飄飛。山坡上支起了一頂又一頂的帳篷。
蘇靜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隻風箏給葉宋放,那風箏是所有風箏當中最大最顯眼的一個。他手把手先將風箏給放起來,隨後便將線團交給了葉宋,說道:“媳婦兒你加油,看看一會兒咱們的風箏是不是飛得最高的那個。”
葉宋勾了勾唇角,很快上手,將風箏越放越高。蘇靜忽然悠悠說道:“媳婦兒,你是不是惹到那位王小姐了,方才她從咱們這邊走過的時候也不見有個好臉色。”
葉宋無謂地說道:“她心裡對我有怨。”
“是因為進宮那件事嗎?”
“不然還有別的事嗎?”葉宋眯著眼看著天空,“事情已經這樣了,除非她自己想通了。我倒不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她的,說是把她當成替代品也太牽強了些,畢竟以她的實力是遠遠勝過了替代品的,不然豈不是跟你說的那位熙妃相差無幾。”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皇上喜歡什麼樣的,我們都無法左右,而她自己是去是留,同樣也是無法左右。”
蘇靜笑眯眯道:“媳婦兒說得有道理。我看她挺消沉,聽說往年舉辦這樣一個活動的時候,每每放風箏她都是拔得頭籌,今年卻不怎麼有興趣參加,連風箏都沒帶來。”
“你關心得還挺多的。”
“沒有沒有,為夫這不是在為夫人留意著選秀事宜的後續發展麼,看看這位王小姐還有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葉宋不由把視線收回,舉目往山坡望了一下,搜尋到了王盞月的身影。彼時王員外也在那處,似乎將將為王盞月送來一隻風箏,正和她說著什麼,時不時朝這邊看過來。大抵是要她放那隻風箏,並在王爺王妃面前搏個頭彩。
起初王盞月沒動,王員外說著說著似乎生氣了。她才一把奪過風箏,走到邊上的一塊空地上。春風一吹,她手法便十分嫻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