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糾纏的過程中,將頭髮留在了死者的身上;第二種假設,兇手中有一個女人,女人在做幫手的過程中將長髮留在了死者的身上;第三種假設,死者在遇害之前曾經和女性有過密切的接觸,這個和死者接觸過的女人會不會是殺害死者的兇手呢?歐陽平的思考只停留在這個層面上。
“是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個案子對我們而言,是一次非常嚴峻的考驗,我的思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堵塞過。這個案子夠我們忙一陣子了,沒想到我們竟然在確定死者的身份上卡殼了。”歐陽平將一杯酒全部倒到嘴裡面去了。
劉大羽和陳杰非常吃驚,歐陽平沒費一點勁就把一杯就喝下去了,過去,他一杯酒要分好幾次才能喝完。
從不喝酒——或者很少喝酒的人,並不代表他們不能喝酒。歐陽平只是不好酒罷了。
歐陽平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歐陽,你喝慢一點,悠著點。”
“謝舉人巷的人沒有見過死者,陳家大院的章門兩家人也沒有見過死者,只有趙老師夫妻倆和甘得君夫妻倆見過死者。趙老師已經退休,趙大媽是家庭婦女,夫妻倆平時都呆在自己的家裡,那甘得君夫妻倆以開賭場為生,也呆在家裡,他們見過死者,這是不是意味著死者只出現在趙老師夫妻倆和甘得君夫妻倆生活的環境之中,他們的生活環境,就只有趙甘兩家,前院和趙甘兩家之間的過道。”歐陽平自言自語道。
劉大羽和陳杰目不轉睛地望著歐陽平的臉,歐陽平顯然不是在說醉話。歐陽平是在思考——在深入的思考,所以,兩個人默不作聲,沒有插嘴,他們怕打亂歐陽平的思路。
“死者只出現在趙甘兩家人的生活中,這意味這什麼呢?你們倆說說看。”歐陽平把兩個人拉到他的思維活動中來了。
“唯一的解釋是,死者肯定和趙甘兩家人發生過關係。”陳杰道。
“既然死者曾經和趙甘兩家發生過關係,為什麼趙老師夫妻倆和甘得君夫妻倆想不起來是誰呢?特別是趙老師夫妻倆,趙老師說見過此人,而趙大媽對此人似乎比趙老師更熟悉一些。”歐陽平思維的觸角繼續向深處延伸。
“趙老師經常往外跑唄。他不可能像老伴一樣整天呆在家裡。”陳杰道。
“對啊!趙老師經常到文化館去唱京劇,”歐陽平突然想起來了,“八月三號的晚上,我們到趙家去調查的時候,趙老師很晚才回家,趙大媽說他天天到文化館去。”
歐陽平一邊說,一邊用鋼筆在筆記本上畫了三個圓圈:小圓圈,大圓圈和介於小圓圈和大圓圈之間的中圓圈。歐陽平在小圈圈的內側寫上“趙甘”二字,畫了一個紐扣大小的圓圈,又在這個小圓圈裡面寫了一個人字。“趙甘”代表趙老師家和甘得君家;圓圈代表水井,圓圈中的人代表死者。歐陽平又在中圓圈的內側寫上“陳家大院”四個字,在大圓圈內側寫上“謝舉人巷”四個字。
劉大羽對歐陽平所畫的草圖非常感興趣:“歐陽平,你跟我們說說,你畫這張草圖想說明什麼?”
“除了陳家大院,謝舉人巷沒有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