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褲兜裡,邁開長腿,不疾不徐地走近,笑道:“伯母也在啊?”
李美怡尷尬地咳了咳,漲得通紅的臉上瞬間就能綻放出一朵笑容,“伯庭你怎麼來了?談完事了?”
聶伯庭點點頭,“下樓沒看到她,就過來這裡看看。”又轉眼看向沉默不語的顧爾清,翹起嘴角,眼神裡藏著寵溺,“怎麼了?不高興了?被人欺負了?”
顧爾清覺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也不願多說,冷聲道:“進去吧。”
沒想到聶伯庭卻借用她的話把她繞了出去,“好啊,你先進去,我正好有事和伯母說。”
顧爾清和李美儀聽了都微微震驚,顧爾清看不穿他的意圖,小聲問道:“談什麼?”
他聳聳肩,認真地說:“當然是你不能知道的事。”
顧爾清思考了幾秒,剛才的一幕不管聶伯庭有沒有看見,他都不會犯蠢攤上這趟渾水,而且她知道他是一個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猜想他葫蘆裡賣的藥大概與自己無關,最後識趣地走開。
聶伯庭見她的背影消失在盡頭,友善的笑容立馬消失殆盡,一張俊臉烏雲密佈。
李美怡也洞悉不出他的意圖,等了片刻還是沒見他出聲,這才開了口:“什麼事跟我說啊,伯庭?”
“唔…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頓了頓,“只是,剛才的事一不小心被我看到了。”
李美怡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母女間總會有摩擦,都是小事,你不必上心。”
“小事?扇耳光是小事麼?我可不那麼認為。”他的嘴角溢位一抹難懂的笑容,“還有…伯母你剛剛說什麼母女,據我所知,你和爾清的關係從來就沒有好到互稱母女的地步吧?”
李美怡也不是省油的燈,見聶伯庭先撕破臉,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她眯眼看著聶伯庭深不見底的眼眸,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我開門見山好了,現在爾清是聶家的人,伯母可知道你這一巴掌到底打在誰的臉上?”他不苟言笑地說。
“沒想到伯庭這麼護短啊,我這不是還沒下手嗎?”
“是啊,還好你沒下手。我聶伯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們聶家的人被欺負。”
李美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正色道:“別開玩笑了,你和顧爾清又沒感情,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還聶家的人呢!”
“有沒有感情,是我們的私事,伯母你就不必費心了。”
李美怡撇撇嘴,正好給自己找好臺階下,“我想管也力不從心了,怎麼會還有閒心來管你們年輕人的事呢?”
聶伯庭笑得很紳士,“那最好。”
“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晚餐應該準備好了,我進去看看。”說完,她從聶伯庭的身邊快速走過,憤怒的神色取代了先前和氣的笑容。
“我聽說,爾清的外公在去世前給她留下了一筆可觀的遺產,等爾清年滿十八歲就可以繼承,我想伯母應該是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的吧?”聶伯庭突然開口,又停了停,糾正道:“哦,不對,我想這個家裡只有伯母一人知道這件事才對,就連爾清這個當事人都一無所知,更別提被你矇在鼓裡的伯父了。”
李美怡一聽,胸口一緊,握緊拳頭,忿恨地轉過身,直截了當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聶伯庭笑得很優雅,“我想幹什麼這完全取決於伯母的態度。”
“你說。”
“我希望你不再找爾清的麻煩,那麼這筆錢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如果伯母不聽我勸告的話,我們只有法庭上見了。”
李美怡冷笑一聲,“果然是聶家的人,把我的底細都摸得這麼清楚。”
“彼此彼此。不過我覺得這個提議伯母不妨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