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洗了手,圍裙掛在灶臺上,像是被人不小心打溼了好大一塊,那地方略顯棕黑。
秦一木的手中拿的那個土豆浮現在眼前,像是在對她說:橙橙,救我!
喻挽橙無奈,拿出鑰匙,把門關了。
敲門,秦一木立馬跑過了開門,一臉欣喜,“橙橙!”
喻挽橙踏了一隻腳進門,問:“要換鞋嗎?”
“不換不換,我允許你不換!”
“……”她怎麼覺得秦一木變得幼稚了好多,像個孩子似的,難道是她老了?
“廚房在哪?”
秦一木指向那邊,喻挽橙走了過去,廚房簡直不堪入目。土豆皮雜亂地鋪散在整個臺上,菜刀懸乎地放在邊緣,蒜瓣未剝完,掉了一瓣在地上,水龍頭還在滴著水。
喻挽橙連忙把水龍頭擰好,“你怎麼浪費水?”
秦一木委屈地撅起嘴,說:“我擰了好久都關不上……”
好吧,喻挽橙開始收拾廚房,拿過他手中還未削完的土豆,熟練地開始做飯。
秦一木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
喻挽橙感覺到他的視線,鬼使神差地轉過頭,兩道視線相遇,恍惚間,她像是看到了齊衍冷冷地靠在門邊。
她慌張地收回視線,秦一木把她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土豆絲很快就炒好了。
秦一木端著飯碗開心地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橙橙你做的真好吃……”
喻挽橙目光看向他,秦一木抬起頭對她陽光一笑,說:“以後我就不愁吃了!“喻挽橙猶豫地說:“也許……你還是要學著自己做飯……“秦一木夾菜的手頓了頓,“橙橙你不想讓我做孩子的爸爸嗎?“喻挽橙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心裡亂成一團。
她現在是什麼?齊衍在身邊時她拼命推開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年少的誓言,可是現在,年少的誓言就在眼前,她卻再也無法用曾經那份心情對他。
喻挽橙,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我……不想。“她好半天才將這話說出口,低下頭不敢看秦一木。
“為什麼?“秦一木放下碗筷,在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喻挽橙心尖一顫。
“告訴我。“秦一木一字一頓地說,眼神淡淡灑向她,喻挽橙不由得對抬起頭,此刻的他,和齊衍一模一樣。
“因為我愛的人是他。“
秦一木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誰?“
喻挽橙瞬間清醒,逃一般地衝出了客廳。
她飛快地鎖上門,大口喘息,不敢相信她剛才說的話。
秦一木茫然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清冷,嘴角勾起淺笑,愉快地坐下,津津有味地吃飯。
第二天。
喻挽橙帶著幾個孩子去西湖寫生,秦一木歡快地充當苦力,揹著一大包畫板畫具。
喻挽橙要幫他分擔,他嚴肅道:“喻老師,這種活就該男生做。”
好似把昨晚的事忘得乾乾淨淨,喻挽橙也假裝不知道。
西湖邊荷花正大片綻放,清風撫過嫩綠的芽尖,輕輕擺動,像一位淡妝美人在梳著秀麗的長髮,婉約動人。
喻挽橙牽著兩個小朋友走到亭子邊,說:“就這兒吧,風景挺好的。”
幾個孩子歡喜地開始畫畫,喻挽橙坐在石凳上,取了水調色,看著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露出了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小朋友都坐不住了,開始嚷嚷著要去玩,喻挽橙好多歹說終於哄住她們,幾個小朋友答應玩會捉迷藏就繼續畫。
喻挽橙眼前的宣紙上淡紫色的荷花半吐苞蕾,青色的荷葉重重疊疊、錯落有致,沾滿墨汁的狼毫筆肆意遊走,逐漸暈染出夢一般的朦朧意境。
背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