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受傷和不可置信之色:“陛下!”
“既然你不想走,便給本殿呆在營帳外,不許走,也不許進來!”
“小白。對不起,你說天亮的時候要叫醒你的,可是,我忘記了……”鳳輕歌睜開溼潤的眸子,輕聲開口道。
聞言樓君煜黑眸中不由露出複雜之色,放下唇邊的笛子,轉眸看向鳳輕歌,蒼白的唇角輕挑:“現在不是記起來了麼?”
“可是!可是……已經遲了!我……我說過不會忘記的。可是,我卻又忘記了,還將你一個人丟在那裡!”鳳輕歌不由微哽咽道。為什麼她現在才想起來!想起來她承諾一個人,說天亮後要叫醒他,他們一起回家!為什麼她會要一直失憶,忘記這麼多事!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被那個什麼八殿下抓到這個鬼地方。也不會害得小白和她一起到這個鬼地方!
樓君煜眸光輕斂,清醇的聲音帶著安撫:“不遲!”清涼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我現在,不是在你眼前麼?你現在能記起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鳳輕歌猛地坐起身來,撲進樓君煜的懷中,手緊緊地抱住樓君煜:“是!你在我眼前!可是我好怕。好怕哪一天我又忘了小白,丟下小白一個人跑了!”
聞言樓君煜不由眸中一緊,手緩緩環住鳳輕歌:“是我沒有抓牢你!”手微微移到她的腦後,手指穿入細滑的髮絲中,更緊地環住了風輕歌,黑眸微凝,“不會有下次了!”
他已經弄丟了她兩次,怎還會容許自己弄丟第三次。任她由旁人玩弄!不管是中了毒失去記憶,一無所知的鳳輕歌,還是那個心存防範,謹慎篤定的鳳輕歌,他都要牢牢的握在手心。或者說。對於鳳輕歌,他根本就從未真正的鬆開過手。即便那時他曾對想與他不再任何糾纏的她說“如君所願”時,也從未真正鬆開過手。
一個下棋之人。又怎會輕易放開他最重要的棋子……
眼眸微閃,手指揉了揉鳳輕歌的髮絲:“只記起了這些麼?”
鳳輕歌埋在他的胸膛點了點頭,聲音悶悶:“嗯!我只記得,你是小白,是樓君煜,我是鳳輕歌。你揹著我在雪地裡走,好冷的天,你全身都是冰雪。你說,要帶我回雲安,帶我回家。後來,我讓你歇息會兒,說會叫醒你,可是……可是我卻又忘記了……”
樓君煜拉上被子披在鳳輕歌的肩上,淡淡道:“無事,這些都不重要了!”
鳳輕歌不由微微抿唇,半響轉言道:“小白,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聞言樓君煜黑眸一閃,淡淡道:“循著馬蹄的印記追過來的!”
聞言鳳輕歌抬眸定定地看著樓君煜,開口道:“我雖然失憶了,卻沒有變笨,小白,下那麼大的雪,就算有馬蹄的蹄印,也會被掩埋的!”而且……而且那時的他那麼虛弱,就算能及時醒過來,又怎麼趕得過馬匹!
樓君煜不由黑眸微動,嘴角溢位一絲輕嘆,攏緊了風輕歌的身子:“是啊!你不笨!”
鳳輕歌捏緊了樓君煜的手臂,緊緊地看著樓君煜的深黑的眼眸:“到底是怎麼追過來的!”
“我已經找到你了,這些也已經不重要了!”樓君煜淡淡道。
“可是我想要知道!”
樓君煜看著鳳輕歌固執而堅定的眸子,蒼白的唇角不由輕輕挑起,聲音帶著一絲無奈道:“我醒來時沒見到你人,手中的繩子也被解開,周邊又無其他痕跡,便知道你定然又是失憶了罷!後來聽聞幾個打獵人說有北延國的軍隊來,便猜想你是被北延國的人擒去了。再後便找到了北延國駐紮的軍營,只是貊堯向來警惕嚴防,我能潛進去,卻無法將你從中帶走。”
鳳輕歌聞言,不由眸光微斂。他們在那林子裡走了那麼久都沒見到一個獵人,他又怎麼能輕易地見到獵人!他雖說得簡單容易,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