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兩個不同的人,而樓君煜已經帶著我的心死了!”只有這樣。她兩生兩世裡所唯一愛過的人,才能乾淨純粹一些!至少,想起時,能是美好的!而不是血淋淋的欺騙、虛情假意和陰謀算計。
聞言樓水漪捧著茶杯的手微緊,喃喃地開口:“可你知不知道,在四方山。策哥哥為了救你。延誤了放毒血的時辰,毒都……”
“朕記得,朕下令不許任何人隨意進鳳吟殿!”一個冷淡而沙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樓水漪的話。“水兒,你違令了!”
“策哥哥!”樓水漪面上微慌,忙站起身。低下頭,“策哥哥……”
鳳輕歌眼眸微抬,看著夜離策。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自稱“朕”,原來聽起來竟如此自然,沒有半絲彆扭!
“皇上!”錦瀾忙跟上夜離策,跪了下來,“奴婢沒能勸阻水姑娘,還請皇上責罰!”
“下去。自己領二十大板!”夜離策清冷開口。
“是!”
“等等!策哥哥,不要責罰她。是水兒硬要闖進來的!”樓水漪忙阻止道。
“水兒姑娘,不用替奴婢求情的!”錦瀾不由開口道。
“策哥哥!”
“下去!”夜離策仍是面色清冷,清淡開口。
“是!”錦瀾一躬身道。
“策哥哥,是水兒的錯,不要責罰她,要責罰就責罰水兒吧!”樓水漪見此更急,說著求救地看向鳳輕歌。
鳳輕歌眸光一閃,面無表情,沒有開口。
水兒難以置信地看著鳳輕歌,轉過頭,錦瀾已經出了殿門,不由看著鳳輕歌生氣道:“對策哥哥這樣,對錦瀾也這樣,早知道你這樣冷情,我也不會來找你!”說著轉身向殿外跑去。
鳳輕歌眼眸微滯,嘴角微挑。情?她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有情,什麼叫做無情了!她有情時,用心對待身邊每一個在乎的人,結果就是,雪顏和紫蘇背叛她,她要承受,自己身邊人的背叛,母后死了,她要忍受一個親人死去的痛苦。而樓君煜,甚至都只是一場滿載著虛情假意的欺騙……有情,又有何用?只是平添痛苦罷!有情不如無情!況且,她只是夜離策待遇較好的階下囚而已,沒有求情的權利!
低下頭,倒著茶,端起茶杯,輕輕地啜著茶。一隻手按在了她的手上,淡淡而沙啞開口:“茶已經涼了!”
鳳輕歌手微微一滯:“無妨!”
手中的杯子被奪了過去:“重新換一壺茶來,要君山銀針!”
“是!”站在一旁的宮婢忙躬身道,隨即走了出去。
“冷茶熱茶都一樣!”鳳輕歌撇了撇嘴,不在意地冷淡開口。
聞言夜離策眸光一凝,半響才淡淡道:“你身體受不得寒!”
鳳輕歌心口驟然一縮,她中了媚毒,浸在寒潭一夜,落下寒氣在體內,樓君煜每日為她驅寒的場景不由自主地從腦中閃過。強行驅逐腦中的畫面。微撇過頭,冷淡道:“受得寒也好,受不得寒也好,你用不著管這些!”
夜離策抬手微微扳回她的臉,不容她的掙扎,揭開了她面紗,手指摩拭著她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黑如深淵眸子緊緊地看著她,透著複雜和一絲意味不明地情緒,似壓抑著什麼,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喑啞:“鳳輕歌,你的命現在是我的!所以,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能受到半分損傷,即便是你也不行!”
自那一日後,夜離策到鳳吟殿的日子倒是變少了,只是有時來會帶她出鳳吟殿遊玩,有時也會帶她出宮私訪。她反而越來越看不明白他的心思,既然看不透,她便也懶得去看,索性什麼都不想!整日除了看書,便是吃喝睡,日子倒過得清閒。閒來無事,便開始拿著筆作畫,畫的全是皆是各種顏色的杜鵑花。夜離策見她如此愛畫杜鵑,便令人搬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