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見我低頭不語,他收回手,看著我說“給我個理由,若說的好,我就放了它。”
“因為我熱愛大自然!愛護小動物!”
“我更熱愛我的肚子!”
“可兔子是我的本家。”我低著頭,小聲的說。
“本家?”
“是呀,我是屬兔的,所以它也算是我的本家,拜託你,就放了它吧!”
“你是在求我嗎?”他一挑眉峰,擒在眼底的那抹淡淡的笑好不得意。我忍氣吞聲的點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只見他回手拿過包袱扔到我面前,半命令,半威脅的說“你把乾糧吃了,我就放了它。”
“啊?”我一臉嫌惡的接過包袱,恨不能立刻將它拋下懸崖。
“怎麼?不肯?那就怪不得我了!”他再度舉起匕首,我慌忙應聲“我吃我吃,我吃還不行嘛!”憋著嘴,拿起一塊兒乾糧,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坐在一旁,看著我一臉痛苦的吞嚥,牙齒嘎吱嘎吱作響,輕笑著搖了搖頭,手上一鬆,兔子立刻跑沒了蹤影。
好不容易咽完了一塊兒乾糧,我依在樹旁,半夢半醒的熬過了一夜。天色剛剛見亮,我就起身踢了踢痠痛的腿,看了一圈兒,卻不見了了齊安的蹤影,不覺有些害怕,大喊他的名字,只聽樹林深處有人庸懶的應了一聲兒,片刻之後,他那副嬉笑的死德行漸漸映入眼簾。心下一股無名之火,我走上前去,衝他大喊“大清早的,你上哪兒去了!”
“怎麼?捨不得我?”他笑了笑,擺出一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模樣。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背過身,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發火了呢?他從身後扔過來一個包袱給我,說“那,拿去換上。”
“什麼東西?”
“衣服。”他說著,背過身去,‘叮囑’道“快點兒,不然不小心被我看到,我可不會負責的!”
“做夢吧你!”我嘟著嘴,換好了他給我的衣服。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漢人家的粗布衣服,不過冷不丁的穿上這種玩意兒,身上難免有些不太適應。
“好了。”他應聲兒轉過身來,手裡不知道攥著些什麼,不由分說的就往我臉上抹。
“喂,你幹什麼?!你給我抹的什麼?”
“黑粉!”
“你給我抹這東西幹什麼?”我扯下他的手,眼睛瞪的老大。
“給你喬裝打扮一下!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我才不要呢!”
“再躲我就給你抹泥巴!”我立馬停下掙扎,看著他一副沒的商量的樣子,嘴早就撇到了南山。心下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這東西總比泥巴好上好多倍!姑娘我暫且委曲求全,等我翻身的一天,我一定給你塗點大糞嚐嚐!
正想著,頭忽然被敲了一下“一臉奸笑的想什麼呢?”
“沒什麼。”
“是不是露宿的滋味兒太好受了,打算再多住一晚?”我聞言趕忙將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似的。
“那還不快就!”他拉過我的手,再不多問,一路朝山的深處走去。
萌動
金黃色的斜陽透過濃密的枝葉一縷縷的打在身上,周圍的空氣好似凝結住了一般,沉悶壓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情浮躁到了極點。
“喂,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呀?!”
“如果是我自己的話,今晚就能下山,不過照你這樣一步三停的話,恐怕還要個把月吧!”他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步履依然輕快,好象永遠都不會煩躁和疲倦。
“我不走了!”我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起身。這是連續兩日以來,我第N次嚷著這句臺詞,現在想想,倒也應了一個落魄公主的心境。他停了腳步,回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