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擔心,我擔心你不會赴約,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何書桓把陸如萍摟進懷裡,不給如萍喘息的機會,噼裡啪啦說了一通。
如萍聽了何書桓的話忍不住又哭了,昨天何爸爸說的話她好難過,她好怕書桓真的拒絕跟她在一起。她不懂,前一刻還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犯錯的明明是她的爸爸媽媽而不是她啊,為什麼要讓她來承擔錯誤。
聽到懷裡有壓抑的哭聲,何書桓放開如萍,他輕輕抬起如萍低垂的臉,這才看到如萍的眼睛又紅又腫,明顯是哭了很久的樣子。“我果然沒有猜錯,如萍你真的在偷偷的哭。如萍你別擔心,那些記者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過去的事了。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也許陸伯伯已經知道錯了才來到上海準備重新開始的,如萍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沒事的。”
“書桓,我好擔心,真的好擔心。何爸爸說了那樣的話,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書桓我不是說何爸爸不好,真的,他也只是太擔心你了。我們家出了這樣的事,何爸爸悔婚也是應該的,書桓你這麼優秀,是我配不上你,所以,書桓答應我,不要因為我跟何爸爸慪氣。”如萍掙脫何書桓的懷抱,看著他真誠的說著。不過如萍你這樣真的不是在上眼藥,真的不是嗎?
“如萍,你就是太善良了,昨天我爸爸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你都不介意,你還幫他說話,這麼美好的你,讓我怎麼放得下。”何書桓聽了如萍的話感動了,心裡對父親的不滿又加了一層。
“書桓,我也捨不得你。你知道嗎,每次只要一想到我要跟你分開,我的心就好痛好痛。現在哥哥被打傷了,媽媽被關了起來,爸爸好生氣,夢萍又在學校寄讀,我在家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好怕,書桓我真的好怕。”如萍說完撲進何書桓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書桓我想現在只剩下你了。
“如萍,別怕,這個時候你更要堅強。爾豪的傷很快就會好的;雪姨的事你先別急,我會想辦法的;過幾天陸伯伯就會消氣了,也許是愛之深責之切,陸伯伯就是太愛你們了才會這麼生氣,等他想通了就好。你要是害怕可以給我打電話,放心,我爸媽很忙的,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回去了。”何書桓拍拍如萍的肩膀,自信的說。
如萍點點頭,還好有書桓,不然她還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說了半天如萍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挽著何書桓的手臂,兩個人在公園裡走著,說著彼此的思念。
跟何書桓相比,陸尓豪的另一個朋友杜飛就有義氣多了,如萍訂婚的前幾天他就回了老家,今天他剛回來就聽見陸家的事。杜飛買了幾份報紙邊走邊看,越看越心驚,陸家他只去過兩次,爾豪的父母他也見過。爾豪的母親有些勢力,看不起他這種出身的人,要不是有爾豪和書桓在,他相信對方一定不會讓他進門的;爾豪的父親,他覺得是個不怒自威的人,很讓人尊敬。他看看報紙那上面都是陸振華在東北做的事,杜飛是個很正義的人,他最恨這種欺壓百姓的人,報紙上寫的那些更是他恨中之恨。
“小夥子,你也在看這份報紙啊。你說這個黑豹子是不是他爹孃跟洋鬼子生的,當年八國聯軍燒了圓明園,他就燒東北弄的東北怨聲載道,你看看這做事的風格可不就跟八國聯軍一樣麼。”杜飛旁邊的中年人看到杜飛跟他看一樣的報紙,拍拍杜飛的肩膀,拿著報紙跟杜飛講當年八國進軍的事。
杜飛尷尬的笑笑,可不是嘛,陸振華在東北的所作所為跟那些人不相上下,只是陸振華到底是爾豪的父親,在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說什麼。“大叔,報紙上的不一定是真的。偷偷告訴你,我也是個記者,有時候為了上頭條,會把事情誇大。”杜飛看看四周,在中年人耳邊輕輕說。
“原來小夥子也是記者。”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杜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