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瞧一瞧,這簫澤如今有什麼好看的,竟叫他特意派人回來看!
簫澤正練功練的一頭汗,就被人直接拎到了顧弦思的寢殿,完全沒有時間梳洗,一路過來,凍的他瑟瑟發抖,面板更加蒼白了些。
即便是顧弦思心中不滿,想要故意找茬,也不得不承認,簫澤的確很好看。
這些日子刑堂的折磨沒有減去他半分的風姿,這額頭見汗,氣息不平的模樣,反倒更叫人憐惜。
若不是知道簫澤是練功練成這樣的,顧弦思怕是又要懷疑他故意勾引了。
「昨日午時,你在做什麼?」
顧弦思沒有叫簫澤起身,就這麼問道。
簫澤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不太確定的回道:「屬下,在用膳?」
那就是跟花蔓在一起了。
顧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好,這下子他不會再誤會她跟簫澤的關係了吧?
可他為何遲遲不送來訊息呢?
顧弦思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自從蘇傅楚離開公主府之後,她便永遠只能等待,等待他找機會回來相見,等待他主動傳來的信箋,可他卻總是那麼忙碌,明明說好了會給她寫信的,卻經常許久沒有一字一句。
在平原侯府裡,他分身乏術,出征在外,他怕信件被截,他總是有那麼多顧忌,卻不顧及她的擔心和生氣。
顧弦思知道蘇傅楚的處境也艱難,必不是故意不肯給她訊息的,只是她本就心情不好,此時更是越想越難過,只覺得萬分委屈,竟是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簫澤跪在地上,心中一直忐忑,不知道顧弦思突然叫他過來,問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是為了什麼,如今見她竟是哭了,更是嚇得一身冷汗,卻又不敢開口安慰,怕又被當成故意諂媚。
簫澤趕緊回頭看向殿外,正看到得到訊息的花蔓匆匆而來,花蔓本來是擔心簫澤再受罰,可一進來就看到顧弦思在哭,頓時立起了眼睛瞪向簫澤。
「你對公主做了什麼!」花蔓擋在顧弦思的面前,呵斥道,「簫澤,你膽敢冒犯公主,不要命了嗎?」
簫澤苦笑一聲,辯解道:「我哪裡敢冒犯公主啊,我也不知道公主為何如此。」
「好端端的,若不是你言語衝撞,公主怎麼會哭!」
花蔓卻是不信,「還不說實話,你想再去試試刑堂的手段嗎?」
簫澤心中也是難過,時至今日,沒想到花蔓依舊完全不信他,賭氣之下,他乾脆破罐子破摔,冷聲道:「你若不信我,就儘管叫刑堂上手段,看我會不會屈服。」
這是簫澤第一次這般硬氣的頂撞花蔓,花蔓也是愣住了,倒是顧弦思抹了把眼淚,開口道:「不關他的事。」
花蔓這才鬆了一口氣,拿出帕子給顧弦思擦臉,柔聲道:「若不是他氣著了公主,那又是誰呢?」
突然,花蔓恍然:「要不奴婢派人去送信,讓公子回來一趟?」
剛剛是她心急想差了,這世上能叫公主如此的,除了宮裡的瑞王殿下,也就只有公子一人而已。
那日進宮的時候,她就覺著這兩個人怪怪的,想來是公子惹公主生了氣,又沒回來請罪,才叫公主難過了吧?
「我才不要見他,」顧弦思哼了一聲,「他若是敢回來,叫他直接去西院,休要來見我!」
花蔓又哄了幾句,見顧弦思情緒好些了,才說要去給顧弦思做甜湯,退了出去。
臨走時,她也沒忘了將還跪在地上的簫澤給帶了出去,這也算是無妄之災,公主與公子賭氣,倒是叫簫澤遭殃了。
簫澤難得的對著花蔓沒有笑臉,也不說話,就低頭跟在花蔓的身後,出了寢殿之後,抬腳就想回刑堂去,卻被花蔓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