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傅楚任由她扒掉自己的外衫,口中卻道:「也不知道公主是當真為了正事,還是故意來欺負我,我卻是不信,以公主的本事,糊弄一個蘇若南還需要如此大的陣仗。」
「若是隻有蘇若南一個人,我才懶的理會。」
顧弦思滿意的看著蘇傅楚如今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又伸手將他的裡衣弄亂,「今日太后叫伏壽跟著她出宮,便是故意試探了,你在我府中過的越悽慘,太后便會越滿意,若是你我相敬如賓,太后指不定又要出什麼麼蛾子了。」
顧弦思所說的,蘇傅楚自然也想的到,太后決計不會願意看到他們親近,怕是希望他們勢同水火才好。
「我早上聽青朗說,前幾日公主便命人收拾好東邊那座單獨的院子了,想必是那院子快要有主人了。」
蘇傅楚若有所思,「看來這場戲,也演不了多久了。」
顧弦思會心一笑:「就知道瞞不過你。你且再忍一忍,要不了多久,咱們就不必再受制於人了。」
顧弦思用手捏住了腰間裝著幽夢香的香囊,眼神裡多了幾分厲色——
「顧承允母子拿捏了小逸這麼多年,也該到償還的時候了。」
……
蘇若南毫不耽擱的出了宮,直奔平原侯府而去,可等她進了侯府正院蘇淮臥房之後,卻被床上的人嚇呆了。
一生驕矜自傲的蘇淮,如今卻是狼狽極了,只見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嘴角歪向一側,口水蘸濕了頭下的軟枕,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的氣味。
「爹爹!」
蘇若南直愣愣的站在屋中,不敢靠近床榻,「怎,怎麼會如此?」
「大小姐,那群該死的盜匪,他們,他們——」
護衛統領抬手抹淚,「他們簡直喪心病狂!若不是長公主及時帶人救援,咱們侯爺和世子就,就——嗚嗚——」
「哥哥人呢?」蘇若南受不了屋內的氣味,皺眉後退的幾步,「父親病重至此,他怎麼不守在榻前?」
護衛統領掩面道:「世子被長公主帶回府中療傷去了,聽說傷的極重,卻不知此刻如何了。」
蘇若南終是退出了門外,俯身乾嘔了幾下,半晌方才直起身來,輕喘道:「太醫,快,快進去看看。」
隨行的太醫應聲而入,伏壽卻躬身道:「貴妃娘娘,奴婢瞧著侯爺當真病的不輕,不如您在此稍候,奴婢替您去一趟瓊辰長公主府求醫吧。」
蘇若南只覺得這主院裡到處都是那令人作嘔的惡臭,根本不想待在這裡,立刻擺手道:「本宮要親自去看看哥哥的傷勢如何了,公公若要跟著,便一起去吧。」
顧弦思知道蘇若南要來——或者說,正是她故意叫那護衛統領提起蘇傅楚傷重,引蘇若南前來的——所以自然不會叫人阻攔她,任由她進了公主府,直奔寢殿而來。
「蘇貴妃當真是稀客,」顧弦思悠閒的坐在寢殿門口,細品著花蔓遞過來的茶,「你不在宮中服侍皇上,到本宮這兒來所為何事啊?」
蘇若南努力平了平氣息:「本宮聽聞長公主將本宮的哥哥帶回了公主府,家父如今重病臥床,身邊離不了人,今日本宮前來,便是想請公主高抬貴手,放哥哥回府的。」
顧弦思不緊不慢的將茶杯捧在手上晃著,輕笑道:「哦?那若是本宮不許他回去呢?」
「本宮可是奉了皇命而來的,太后娘娘也很關心此事,長公主還是要三思才好。」
蘇若南對顧弦思本就心有不滿,以前礙於身份不敢與之抗衡,可如今她已封了貴妃,自覺有了底氣,不客氣的說道,「本宮的哥哥雖然已經賜婚於公主,但畢竟尚未成親,公主憑什麼將他拘在公主府裡不放?」
顧弦思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聲:「本宮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