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熟,什麼都沒聽見。”
花姐不信:“那麼大聲,就在你家那邊,這你都沒聽見?”
花酌枝搖搖頭。
“一個男的大吵大鬧,把我男人吵醒了,我倆正要去瞧瞧,鍘草刀都帶上了,結果又沒聲了。”
花酌枝抿起嘴角,解釋的話都有些蒼白,“我家南牆又倒了,我跟我男人起來看了一眼,或許是那會兒的動靜。”
“這樣……”花姐突然鬆了口氣,“那沒事了,只要不是山匪就好,我們這村裡太平了幾十年,可禁受不住匪患。”
花酌枝擠出一個笑,“不會的,周邊鎮子都太平得很,我們這裡也不會有事。”
花姐笑道:“就是就是,誰不想過太平日子呢。”
花酌枝回來時,蕭見琛已經把飯燒好,正蹲在院子裡看地上的南牆。
“琛哥哥。”他走過去蹲在蕭見琛身邊,“你看什麼呢?”
蕭見琛手一指,“腳印。”
花酌枝順著手指看去,泥巴上一個深深的腳印,是昨天那人踹牆時留下來的。
兩人一起看了會兒,花酌枝給出猜測:“我方才問花姐,她說村裡有娃娃喜歡夜裡跑出來玩,或許就是他們爬牆時留下的,前幾回牆倒了,應該也是他們做的。”
蕭見琛什麼都沒說,默默收回手指。
那明顯是成年男子的腳印,他是脆弱,又不是傻了,花酌枝就這麼光明正大騙人麼?
可他卻不敢多問一句,他怕得很。
“琛哥哥,吃飯吧,待會兒還要進城。”
蕭見琛磨磨蹭蹭起身,跟在花酌枝身後進了柴房。
離小泮村最近的鎮子叫西隴,鎮子上只有一家做浴桶的,花酌枝將馬車趕進後院,又拉著蕭見琛去選樣式。
“……打個浴桶可不是簡單活計,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師傅在前頭領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花酌枝,“兩位公子不像是西隴人,可是從外地來的?”
花酌枝笑笑,“的確不是,我們從大燕來,到此探親的。”
有外人在,蕭見琛像是害羞,他始終躲在花酌枝身後,露出半個腦袋,只在師傅拿出樣式冊子時,伸手指了指一處,小聲道:“枝枝~要這個~”
花酌枝低頭一瞧,蕭見琛指的,是冊子上唯一一個能容兩人一起沐浴的浴桶,桶身上還刻有四個大字:鴛鴦戲水。
他也相當中意這個,於是拍板決定,“那就這個吧,如果可以,便趕一趕工期,越早越好。”
他已經等不及要跟蕭見琛鴛鴦戲水了。
見他們選了這樣一個浴桶,師傅看過來的眼神略帶詫異。
花酌枝並不在乎,他摸出一顆銀子,算作工錢,而後帶著蕭見琛離開,朝六和客棧去。
“枝枝~我們去哪?”見他們走的不是來時路,蕭見琛出聲問道。
花酌枝不回,到客棧門口才告訴蕭見琛:“我們去見一見齊大哥。”
他原以為蕭見琛會哭天喊地不叫他進,卻沒想到後者竟主動答應下來。
雖覺得奇怪,但花酌枝並沒多想,兩人方邁入客棧大門,便察覺到幾道藏在暗處的目光,一一朝他們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