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說了,那麼老夫也就不在矯情了!”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晁說之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便重新恢復了笑容,只是再跟白清說話的時候,白清卻是明顯的能夠感受的出來,似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了不少。
“迂生先生隨意便好,畢竟今天晚上我只是以個人的身份來參加這場詩會的,咱們只論風月,不談其他!”白清輕聲對著晁說之笑道。
“好好,咱們只論風月,至於其他的,就先丟到一邊一去吧!”看起來白清說的那番話,頗對晁說之的胃口,這一點,從他此時那眉開眼笑的神情當中便能夠判斷的出來。
澹臺龍舞和狄笑白,自從剛剛開始,便一直沉默不語,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白清和晁說之那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就彷彿是刻意的保持著不被人注意的低調一般。
晁說之的名氣還是比較大的,從站在這裡和白清說話的這點時間裡面,就不斷的有周圍計程車子過來見禮,只是在轉身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白清身後的狄笑白與澹臺龍舞兩個人。
雖說是澹臺龍舞和狄笑白,此時都是一副男裝的打扮,但是細心的人還是能夠看出端倪來,蓋因為兩個人身上那副天生麗質的模樣,實在是太難以遮掩,讓那些不經意看到他們的人,頓時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一時間,眾人的心中頓時有了幾分躍躍欲試的心思,看她們的穿著打扮,應該家境不錯,也許是某個大家族裡的千金,若是能夠和這樣的小娘子有過一夕之緣,或者說能夠再進一步,那自然是極好的。
澹臺龍舞和狄笑白皆是習武之人,對於氣息本就比常人要更加的敏感,當有些人穿著粗氣,想要來到她們身前的時候,她們二人便敏銳的察覺到了。
澹臺龍舞抬起頭來,冷冷的和前來搭訕之人對視著,目光就如同兩柄鋒利的利劍一般,帶著徹骨的冷意,只是在目光相接觸的那一瞬間,來人便覺得一股顫慄的感覺從心頭升騰了起來,雙腿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澹臺龍舞和狄笑白,此時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份驚豔,取而代之的,則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原本心中的那份漣漪,此時幾乎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們不由得驚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和澹臺龍舞以及狄笑白套什麼近乎,直接飛也似的逃走了,就好像四散逃散的烏合之眾一般,沒有半分往日裡所保持的那份優雅。
不過這些人,也只是這裡的一些小插曲罷了,白清和晁說之,卻是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情況放在眼中,依舊是站在那裡寒暄著。
對晁說之來說,雖然白清在來了之後,一直都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是晁說之卻是不敢真的將他當成是什麼普通的學子一般的看待,畢竟白清現在,也是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作為杭州地界兒的父母官,說白清是晁說之的貴客,也毫不為過,所以晁說之就算是別的什麼事請都不幹,也甘願陪在白清的身邊。
“想不到子澈年紀輕輕,已經身居高位,更重要的是,子澈的才華,當真叫人讚歎!”晁說之對著白清說道,末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繼續對著白清說道:“對了,等下還有一位俊傑介紹給你……”
晁說之的話還沒有說完,隨即白清便看到,他的臉上忽然帶上了幾分輕鬆的神色,並且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遠遠的落在了自己身後的位置,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招了招手。
白清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緊接著,在白清的視野當中,便出現了一個器宇軒昂的身影,臉上同樣帶著笑,跟身邊的另外一個身影一起朝著白清他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來到白清身邊之後,那人衝著晁說之微一躬身,臉上帶著略帶一絲拘謹的笑容,輕聲道:“見過迂生先生!”
“哈哈,多年不見,會之依舊風采依然啊,剛剛還在跟子澈唸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