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缺一技能
失去靈魂的黑貓當然不能回答她,它的呼吸勻速而綿長,腹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看上去就是一隻正常的貓。
但潘筠知道它不正常。
她小心翼翼的將它抱在懷裡仔細檢查。
這隻黑貓一開始就死了,甚至兩條腿還被人折斷,是潘小黑進入它的身體之後,陶季給它治了一通,這才恢復。
但潘小黑的存在也只是延續了一下這條貓命而已,一旦它離體超過一定時間,它就又有復死的可能。
直到現在,不知道是潘小黑修煉的緣故,還是這隻貓的九條命屬性終於被啟用,潘小黑都離體這麼久了,它的呼吸還是那麼平穩,閉著眼睛,腹部隨著呼吸慢慢起伏。
潘筠將它放到櫃頂的貓窩裡,問道:「你什麼時候出來?」
正在專心修煉本體的潘小黑抽空回道:「等我把雷電煉化,淬鍊好靈境就出去,最遲一天。」
潘筠就收斂心神躺下,抬手滅掉油燈,打了一個哈欠,拉上被子睡覺。
她頭一歪就睡著了,而天邊也出現了朝陽。
今天的三清山特別的安靜,除了王璁起床,其他人的房間都特別的安靜。
他孤獨寂寞的一個人打拳,煮粥,吃早飯,然後坐在山門前發呆,「唉,三師弟怎麼還不回山呢?」
「就半日寂寞都耐不住,你怎麼修得大道?」
王璁立刻起身,「爹,你醒了?」
他給自己找理由,「如果山上只有我一人,我自是耐得住寂寞的,但現在山上有這麼多人,卻像是隻有我一個人一樣,這種熱鬧的寂寞我還修不來。」
王費隱抬頭看了一下太陽,揮手道:「去,把他們都叫醒,這都快午時了,睡到現在很可以了!」
王璁立刻去叫起。
潘筠畢竟突破了,是所有人中狀態最好的,她喜滋滋的起床,特意換上新道袍,開門,一臉自信的踏出房門。
一開門,冷風一吹,她笑臉就僵住了,潘筠啪的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再開門,她頭上就包了一塊布。
王璁:「……噗,小師叔,要不你還是回屋再睡一下吧。」
潘筠橫了他一眼,問道:「三師兄的傷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就他傷得最重。
王璁:「我爹去看他了。」
潘筠就也去看他,王費隱正在給他運化藥力,一邊運化,一邊唸叨:「雖然我們丹道修的是性命,但你也不能只專注性命之學,法術啊,武功招式啊,還是要多練練。」
陶季精神萎靡,他內傷嚴重,疼得睡不著,見大師兄還一個勁的訓他,就道:「一天就十二個時辰,我既要學醫術丶煉丹,又要打坐修煉,琢磨新的丹方,哪還有時間練招式?」
他道:「我必是要有側重的,二師兄不也偏天文命理嗎?幾乎沒怎麼學丹道,您怎麼不訓他?」
王費隱:「他從不會讓我擔心被人殺死,觀裡醫術最好的是你,丹道最高的是你,結果最後你卻最可能早死,傳出去像話嗎?」
「你知道這對我們三清山丹道的打擊多沉重嗎?」王費隱指責道:「事情傳出去,以後誰還來三清山拜師學藝?我們三清山人本來就少……」
陶季更委屈了,「有人來拜師,也沒見你收啊,現在來怪我?」
潘筠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轉身離開。
她跑去看玄妙,玄妙面上已經看不出昨晚受了重傷,正在打坐修煉,見她閒不住到處晃盪的樣子,乾脆指使她道:「去把大殿打掃一遍。」
潘筠默默地去了。
大殿還算乾淨,潘筠拿了一塊抹布從左到右順時針擦了一遍,擦到右邊便看到壓在石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