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機構。
哦,度牒就是他們發放的。
除了度牒,一些大的齋醮儀式丶御製玄教和道教教化等,都需要向道紀司申請,透過後才可以進行。
潘筠以後要考度牒丶以道士的身份在這世間行走,就免不了和各地道紀司,以及京城的道錄司打交道。
玄妙冷淡,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
曹雲煥也是從龍虎山學宮出來的,福建距離江西又不遠,道士的訊息傳播也快,對這位學宮新秀,他早有耳聞。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過潘筠,見她氣血充盈,周身靈氣縈繞,便知她修為不低。
可惜,對方修為在他之上,所以他探不到,他也不敢當著玄妙的面出手試探。
但這不妨礙他的讚歎,「果然是少年英才,不怪陶季如此的高興,不斷的和我們炫耀他得了一個天才師妹。」
哪怕知道可能是客套話,潘筠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薛韶跟著士兵們才從船上下來,就看到站在車旁的玄妙和潘筠,立即上前。
慢他一步從另一艘船上下來的喜金連忙拔腿去追。
他不能讓少爺吃虧!
但少爺速度好快,喜金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還是沒能追上。
薛韶跑過來和潘筠道歉,「……我把信送到了,玄妙法師說他們要去打海島,不能來救你,我……我跟著他們一起去了,你們沒受傷吧?」
潘筠上下打量過他後問:「我師姐是不是說你來找我也是給我添麻煩,所以不讓你來?」
薛韶:「……差不多吧,我功夫的確一般。」
潘筠點頭:「是很一般,幸虧你沒來,不然我真的更麻煩。」
薛韶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沒給你添麻煩就好。」
等喜金跑上來,倆人已經交談完了,一群人正圍著宋北看熱鬧。
一個江湖人道:「我聽過他的名字,據說他仗義疏財,出手大方,不少江湖俠士都想到他手底下幹,沒想到他是個倭寇。」
「看來,他還挺會造勢,這不是騙人嗎?就算不是倭寇,那也是海盜啊,把人往裡騙做犯法的事。」
在場的人默默扭頭看向說話的俠士,眼中透露著同一個意思。
一個走南闖北,行俠仗義的俠士竟然怕犯法?
江湖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法律邊沿瘋狂試探好不好?
作為江湖人,甭管是不是俠士,誰沒犯過一兩件事?
打架就是犯法的,試問在場的人,誰沒犯過法?
俠士見大家都看著他,不由的肚子收緊,脊背一挺,小聲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說得挺好的,」曹道紀笑眯眯的回頭,低頭繼續看宋北,點評道:「他周身氣駁雜,印堂戾氣深厚,可見罪孽深重,手上人命不少;再看額頭狹窄,鼻樑露骨,可見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之人,就算他不是倭寇,海盜,你們到了他手底下,時日長了,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這個可是道士們的專業,道士們立即精神起來,似有似無注視著潘筠的目光同時落在宋北臉上,紛紛點評起來,這個說他,「面色青黑」,那個說他「鼻孔偏下」……
反正宋北在他們眼裡是哪兒哪兒都不好,光從面相上就能看出此人不能深交了。
江湖俠士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江湖盟盟主林瑾帶著張寧丶李濟上來時只來得及聽到一點尾巴。
他掃了一眼被人圍在中間的宋北,沒管,而是看向玄妙和曹雲煥道:「玄妙法師,曹道紀,張寧說你們天師府的小道長還拿住了另一個為首的倭寇。」
玄妙就看向潘筠。
潘筠像是才想起來一樣,「啊」了一聲指向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