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長大了,修為精進,可以想見的有了一番前程,結果四師妹被重傷帶回三清山。
大師兄的精力又被分到四師妹身上。
這兩年,四師妹傷好了,修為也恢復了,就連心裡的病因都被驅了大半,正巧王璁要考度牒了,還以為這兩年大師兄的精力可以完全放在他身上時,三清山又多了一個小師妹。
尹松沒見過這位小師妹,卻是沒少聽到她的訊息,每次大師兄丶三師弟和妙真幾個小的寫信,總是會提到他。
他也著重查了一下潘洪的案子,說心裡話,挺慘的。
因為潘洪是最無辜的一個,卻是被犧牲最多的一個。
所以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師妹,尹松是有幾分憐惜的。
但憐惜之餘,他又有些遷怒,覺得她分散去大師兄太多的精力,讓大師兄都顧不上王璁了。
>/>
尹松之所以此時趕回來,為的就是王璁考試的事。
王璁在廣信府已經透過了考試,拿到了去京城考試的資格。
接下來,就是京城道錄司考試,只要透過就可以授予度牒。
尹松道:「今年朝廷擬定透過的道僧不得超過二十人,對半分,道錄司這邊只有十個名額。」
王費隱驚訝,「這麼少?那還考什麼?各家的關係戶就能把名單給擠爆了。」
尹松點頭,我打聽了一下,已經確定出去的名額有八個了,現在就還有兩個名額,還有人在爭。
王費隱聞言,臉色難看至極,他啪的一下拍桌子,盒子裡的銀票都沒能讓他開心一下,「他們這是打算一個都不留給外面嗎?」
「至少要留一個,道錄司也怕事情鬧大了不好看,」尹松道:「回來前我還在爭取,希望能把剩下的兩個名額都留給外面,這樣,不僅王璁的機會大一點,也能給外面的道士多一些機會。」
「張真人知道這件事嗎?」
尹松嘆息。
王費隱便冷笑一聲。
尹松道:「大師兄也知道,他做不得主的。」
王費隱:「他做不得主,你就更做不得主了,你回來有什麼用?璁兒看見你就信心倍增,然後就一舉奪冠,讓他們不得不選璁兒?」
尹松好笑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大師兄你少陰陽怪氣我。」
他道:「我回來是要告訴璁兒,這次錄取的人數是皇帝定的,按照慣例,皇帝會親自勾選中試的道士。」
尹松頓了頓後道:「皇帝對麓川之戰很看重,如今朝中有不少大臣反對繼續麓川之戰,皇帝不言語,表面上有鬆動的意思,實際上內心卻很堅持,我看,若不拿下麓川,皇帝是不會停戰的。」
王費隱又不是傻子,尹松突然提起朝政,還把皇帝琢磨得這麼清楚,他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想讓璁兒鋌而走險,用相術支援皇帝的麓川之戰?」
尹松道:「大師兄,我算過了,麓川之戰的結果是好的,而且卦象還顯示是不小的戰績丶功勞。」
「璁兒要是能在大家都反對麓川之戰時站在皇帝那邊,他一定能拿到度牒,甚至入職道錄司都可以,」尹松道:「也不用怕那群文武官罵他,等朝廷最後贏了,大家就知道他的厲害之處了。」
王費隱:「是他的厲害之處,還是你的厲害之處?」
尹松:「這又不是考題,只是讓璁兒在面見皇帝時暗示一番,不算作弊。」
王費隱哼了一聲,眉頭緊皺,「我天文卜算和相面都不及你,你確定麓川之戰是利?」
尹松肯定的回答道:「是!」
王費隱皺眉,「可是我聽說,年底那會兒朝廷在麓川投入大量的軍隊,也只是慘勝,戰爭失利,皇帝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