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三娘將信又給了黃文炳,黃文炳一目十行看了皺眉道:“從信上看來,聞煥章這計策又是從我方大局籌劃,他這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呢?”
三娘曬然一笑道:“很簡單,他現在還在觀望,並沒有真心投靠於我,而出兵太原、河北,卻是他給我留的一道考題。他是想看看我軍到底有沒有能力在山西、河北站穩腳跟,做活這盤棋局。若是我軍能抓住這個機會,把問鼎天下的局布好,到時候那聞煥章才會真心投靠我們。”
黃文炳頷首笑道:“看來這聞煥章也是極富遠慮之人。”三娘沉吟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便按原來的設想,開始佈局中原。這裡便先請我師兄林沖領三萬軍馬趕赴太原解圍,黃文炳你便輔佐我師兄同去,現在軍中的一應將佐盡皆帶去,糧草輜重我會讓水軍接濟上去。我這裡只領女營兵馬走水路,先回山東路,再點五萬軍馬隨後進軍河北。山西太原之地便交託林沖師兄與你了。”
黃文炳躬身領命道:“定然不負主公託付,定會教我軍在山西站穩腳跟,做活這個棋眼。”商議定後,三娘便命擊鼓升帳,少時諸軍將領都到了。
見諸將都到齊之後,三娘便當眾宣佈,將宋廷旨意說了。聞得宋廷又撕毀和議,與金軍開戰,命山東路軍馬去解太原、河北之圍,准許山東路軍馬戴罪立功,帳內諸將皆是冷笑不已,就連張叔夜都冷然笑道:“朝令夕改,戰和不定,國之大事,如同兒戲!”陳曦真也破口罵道:“這朝廷真是昏庸無能,既然要對金軍開戰,十幾天前就不該放完顏宗望過河,那時候要是能如我軍一般,拼死向前,完顏宗望所部十餘萬金軍豈能過河?要是殲滅了完顏宗望所部十餘萬金軍,金人便是斷了一臂。眼下金人已經過河回撤了,又要開戰,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三娘勸住諸將躁動,緩緩說道:“朝廷昏聵,方能顯出我軍大義,不必管他!既然如今有機會前去太原、河北,那我軍便前去抗金,此乃我軍大義所在!”
當下三娘便命林沖為西路軍主帥,黃文炳為軍師,陳曦真為參軍,麾下領花榮、張清、朱仝、雷橫、劉唐、李逵等大將,就眼下三萬軍馬先期開往太原去,三娘與張叔夜、孫二孃、瓊英領女營軍馬走水路先回山東路,重新點起五萬軍馬,再趕往河北去。
都部署妥當之後,各部軍馬便即開始準備拔營開拔。三娘單獨將林沖、黃文炳、陳曦真留下,交代道:“太原軍民自去歲開始,便堅守太原抗擊金軍,軍民士氣、死戰之心絕無二話,惟獨被金軍重圍,只恐糧草器械不濟。師兄你們此去解圍,金軍十餘萬眾,而我軍只有三萬軍馬,難以正面匹敵。此去要揚長避短,便欺負他金人沒有水軍,以汾水為依託,沿河佈下硬寨,水寨、陸寨相互依託,陸上兵馬靠水軍運送糧草,這樣可保我軍糧道不斷。待得站穩腳跟後,便要步步為營,逐步向太原城推進,爭取打通入城通道,修築硬寨直達城下,如此便可將糧草器械兵員,源源不斷送入城內,如此一來,便可解太原之圍。”
林沖聞言頷首道:“正是,我軍兵少,難以正面解圍,只有以硬寨為依託,靠弓弩火器步步為營,打通解圍通路。”黃文炳道:“只是這般戰法頗為呆板,須得多花些功夫,再有便是沿途要多召集民夫為我所用,多請民夫為我修建營砦,我軍馬在外抵擋金軍。”
陳曦真道:“我軍北上抗金,太原左近百姓定會襄助,民夫之事不必擔憂,定然是從者甚眾的。只要我軍沿汾水結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