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雪沉的‘節哀順變’宋薄倖亦有諸多不滿;“這個時候;你總要說些安慰的話。”
“我說過了;節哀順變。”
“一般女孩子在這個時候會這麼說嗎?”
唐雪沉認真的想了想,“會啊;現代女性多數人很獨立,而且對於生死;現在的人也看的也開,誰都會死;早點晚點,反而是活著,人才說是‘活受罪’呢,這是好事,我們古代的莊子早就體會了死亡的樂趣,妻子死掉的時候,人家敲鑼打盆,唱著歡樂的歌,宋先生不妨學習古代人一下。”而且她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是面對父母的雙亡,本來會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但現在不也活的很好,現代社會人,人人都有正經事做,傷心什麼的不過是飯後茶點,偶一消遣已是足夠,何必傷春悲秋。
宋薄倖道:“你還真是冷心腸。”
“多謝誇獎,我還從來不知什麼叫熱呢。”
宋薄倖見自己‘博同情’的計劃失敗,也沒有露出太多的不快,反正唐雪沉這塊骨頭最難啃,這個女人簡直不是女人。一般小女生這個時候都該流露出安慰,難過,想要撫慰他的心吧。只不過這小小的挫折還不會讓他就此善罷甘休,他要創造出更多的與唐雪沉相處的機會,只要時間長了,石頭都會捂熱的,冰塊都會捂化的,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只要能找機會發現唐雪沉的弱點,再進行攻擊,一定會成功的。宋薄倖的嘴角勾起了陰笑,唐雪沉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有啊。”
沒有嗎,我剛才可是看的很清楚。
“沒有就沒有,既然你想加大工作量,那我們就具體來討論討論。”
“好。”
宋薄倖把椅子拉近了一些,這樣可以更好的聆聽唐雪沉的話。
且說宮筠熙回去之後,心裡仍然惴惴不安,一直盯著放在桌面上的‘鵪鶉蛋’鑽戒。心想著:“雪沉的戒指是從哪裡來的,她以前的父母又不是有錢人,家裡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東西,會不會是從祖上傳下來的,但以前哪有這麼新的款式,而且看起來就跟新的一樣……”宮筠熙咬著唇兒,悔恨自己之前沒有向唐雪沉問清楚,“啊呀,真是笨死了。”現在拿了戒指過來,又是一堆新的問題,還讓不讓人安靜了。
唐雲銘和鳳天翼看宮筠熙一眼,雙雙起身出去了。宮筠熙這樣煩惱的時候,估計她們在也沒用,反而讓小輩覺得丟臉,不如出去逛一逛,上個洗手間,散散心。
兩人一走,宮筠熙更是本性畢露,指著戒指道:“你是怎麼回事嘛,你是從哪裡來的,快快跟本宮交待。”
“嘿嘿。”
“誰在說話?”
小白從鑽戒裡冒出半個身子,刷的開啟她的小紙扇,擋住半張臉,“宮小姐,是我。”
宮筠熙伸長脖子一看,這小小人兒是小白。只是這樣一聲不響的待在鑽戒裡,那她說出來的話不是全被對方聽見了?
丟臉。宮筠熙更覺無地自容,但面上還是死撐著。
“你怎麼會在這?”
“很明顯,這是我變的。”
“那你怎麼可以從裡面出來?”
“冒個泡,散個心,剛才有兩位大人物在不方便出頭,嘿嘿。”
既然識破了鑽戒的‘真身’,宮筠熙的煩惱頓消。在心裡罵唐雪沉傻氣,早跟她解釋不就完了。不過她給唐雪沉時間解釋了沒有?之前完全是一副不想要別人說下去的樣子,自己已經鐵板釘釘的認定了一切。
“你要變也變個別的,什麼手錶啦,鉛筆啦,項鍊啦,變什麼戒指。”宮筠熙儘量說的毫不在意,不過話裡藏著‘小埋怨’是逃不了的。
“你這是在嫉妒。”
“怎麼可能,這種東西我也買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