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鵲踹得一點情面也不給他留,那踹出來的一下子又狠又急。
可魏琰一身筋骨是銅打鐵鑄般,巍然不動,只是沒反應過來,眼睛直愣愣,一晃眼瞧見了長衫底下的粉色。
這場面他真沒見過。
魏琰腦海中的小人比劃著,那畫面好像刻在腦子裡了。
怎麼、怎麼有男子的是粉色的?
魏琰神迷意奪,魂顛夢倒。
水鵲擔憂地看他,他氣消得快,踹了人家的臉一腳就算扯平了。
現在反過來擔心是不是自己將人踹傻了。
惴惴不安地問系統,【77……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是不是氣傻了,這怎麼辦?】
不是77號的頻道。
監察者只幽幽嘆了一口氣,什麼也不想說了。
再看下去,他要氣得胃炎。
“喂……”
水鵲戳一戳魏琰的腦門,由於愧疚而心底發虛地問:“你還審不審問了?”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5)
魏琰剛剛讓他踹了一腳都巍然不動的,現在給輕輕戳了戳腦門,就跟遭到什麼點穴攻擊一般,一個趔趄坐到地上。
廂房的鋪地磚是纏枝紋,他手一撐,按在了枝葉當中,金瘡藥灑了一小灘出來。
堪堪反應過來一般,將金瘡藥的瓶口塞好了,魏琰從地上起來,撇過頭去不看水鵲,“審問!當然要審!你、你快將褻褲穿好了!”
末了,又匆匆忙忙補充:“還有足衣、鞋子!”
怎麼審訊都這麼多規矩,水鵲嘀嘀咕咕,非要穿戴整齊的,連鞋也不給脫。
不過魏琰沒給他踹出毛病來,好像也不是勃然大怒要計較的樣子,這就好了。
等他穿戴齊整了,魏琰方才叫內院正廳的家僮進來,將廂房地磚上的藥油殘留物收拾了。
家僮退出去時頭也不敢抬的,生怕對上世子的視線。
到底要不要稟告侯爺啊?
這甚至用上金瘡藥了……
世子爺真是個貫會舞槍弄劍的武夫,人家小郎君一瞧就是細皮嫩肉的,世子爺也不知道心疼緊張些,叫人遭罪……
魏琰沒去留意家僮的怪異,說什麼也不願意靠近水鵲坐著的那張朱漆架子床了。
他就坐在桌前,展開了紙張,墨是研好了的。
明明那方面都烙印在腦子裡了,魏琰還要端作一副青天大老爺、破案包公拯的模樣。
他提筆記錄了日期時刻。
魏琰飲盡一口茶水,緩解了喉嚨乾燥,開始問:“姓誰名甚,生辰八字?”
姓名他早知道了,不過是走個過場。
水鵲老老實實地按著系統告訴他的複述了。
魏琰提筆記下,眉峰詫異地微挑。
還未及冠啊?
魏琰今年都二十有三了,過了冬至就二十四。
他盯了盯記下來的生辰八字。
也不知道合不合……
不對。
魏琰!
他揪了自己胳膊一下,好讓神志清醒過來。
幹什麼關注別人的生辰八字?何況還是男子的?
魏琰猛地睜了睜幾下眼睛,清了清嗓子,“家住何地?”
水鵲扣扣手指,“長州縣,九龍鄉,青河村齊家。”
魏琰總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