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琴尤不解氣,見田絲葵掙扎著站起來,又對著她踹了一腳,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如此兇狠的舉止,與她平日裡的溫柔相去甚遠。
“我們已經結婚了。”田絲葵捂著被她踹疼的小腹,冷淡地回擊,扶著牆壁站起來,終於再次與她平視,“名正言順的夫妻,我為什麼不能插手他的事情?”
鄒琴被她這話激得一退,若她不說,自己幾乎要忘記這件事情,她已經和方閱執領了證,她不再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未婚妻,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有婦之夫,而你恬不知恥地勾引他,使勁渾身解數想要拆散我的婚姻,難道我沒有資格管嗎?!”她大聲質問。
鄒琴也毫不示弱:“呵,你也知道自己結婚了嗎?那謝長斐呢?你這個有夫之婦又是怎麼和其他男人糾纏的?”
田絲葵嘴唇微顫,可她字字都是事實,叫她無法反駁。“田絲葵,如果你真的喜歡謝長斐,就放開方閱執,這樣對大家都好。”鄒琴語調一轉,像是勸解又像是誘惑。
在鄒琴期待的眼神裡,看到了田絲葵拒絕的表情,她說:“做夢。”然後轉身離開。鄒琴虛脫地靠著扶手的圍欄,原本就沒有勝算,如今被方閱執看到了她那麼放浪的一面,笑容褪得乾乾淨淨。
田絲葵毫無目的地在醫院的走廊上游蕩,險些撞到從病房裡出來的人,是謝女士。對方几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就是一巴掌,直將田絲葵打懵了。
她捂著臉從愣然的表情漸漸變得陰鬱:“您瘋了嗎?”“田絲葵,你進來,你給我進來。”謝女士好像逮找了正要捕捉的獵物,將她拽進了病房裡頭。
裡面一共就三個人,除了謝長斐都是她不怎麼想要看到的人。莊許和任聰聰都用一種怪異又鄙夷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很不舒服。而病床上原本虛弱的謝長斐顯然越加虛弱了,眼眶緋紅,望著田絲葵的眼神有點空洞。
“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吧,正好也斷了阿斐的念想。”謝女士仍舊是怒氣衝衝的,“田絲葵,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已經和別人結了婚還來糾纏阿斐!”
田絲葵方芳被驚天霹靂正中腦門,驚慌地掃過眾人,莊許和任聰聰都是冷笑,而謝長斐死死地盯著她,就等著她的下一句,到底是承認或是否認!
一個不字在舌尖轉了幾圈,還是艱難得無法說出口,她無法否認和方閱執的關係,甚至心裡就是預設的。
“對不起。”最後終於只是這三個字,變相地承認了。謝長斐一下子跌坐回去:“椒椒,你…是騙我的吧?是不是我媽逼你這麼說的?!”失魂落魄又不敢相信。
田絲葵搖頭,眼裡已經充盈著眼淚:“對不起。”依舊是那三個字,比任何的話語都還要傷謝長斐的心。
“阿斐,你都聽到了?她已經結婚了,我不好允許你再和她糾纏不清!”謝女士急切地提醒謝長斐,一轉頭,目露兇光,“田絲葵,我也警告你,不要再來找阿斐。如果你連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都沒有的話,那麼我只能和你的父母談了!”
“田絲葵,你對得起哥哥嗎?他因為你吃了這麼多的苦,你呢?活得心安理得,甚至嫁了人還隱瞞哥哥,你怎麼能這麼缺德?”任聰聰落井下石,心中因為憋悶的方閱執的氣微微得到了舒緩。
“她怎麼會要臉呢?當時在學校裡不就有十幾個男朋友嗎?謝哥為了她做了多少事情,她照樣和別人亂搞。”莊許一如既往的刻薄。
田絲葵渾身顫抖,直覺得被人用冰冷的水重頭到尾澆得涼進心底。一個字也聽不清楚,抓著病床尾的欄杆才勉強站穩。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謝女士拽著她往外推,田絲葵腳下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幸好開門瞬間門口那人將她牢牢扶住,一個用力,將她抱在懷裡。
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