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瘋了嗎你?”
“這就算瘋了?椒椒,看來你對哥哥還不夠了解。”簡頌臨的笑越加輕佻,目光掃過謝長斐,冰冷刺骨,“我還沒要他的命呢。”
田絲葵聽得一哆嗦,強辯:“你敢。”簡頌臨大笑:“我有什麼不敢的?”那種張狂讓人膽寒,他的確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個性。
拉住田絲葵胳膊的手十分用力,像是想要捏斷她手臂那麼用力,生生扯斷了田絲葵想要撲過去扶起謝長斐的念頭。
“放手!簡頌臨你放手!”田絲葵只能拼命掙扎,又毫無辦法,眼睜睜看著謝長斐吃力地坐起,可怎麼也站不起來,更無法爬回輪椅,那種竭盡全力的狼狽讓謝長斐難堪得煞白了面孔。
“這樣的廢物你也看得入眼?”簡頌臨毫不收斂,一言一語都極為刻薄,“阿閱輸得可真冤枉。”
“簡頌臨,你不要太過分!”田絲葵看著謝長斐面色白得透明,急躁地辯駁。簡頌臨嘴角一勾,一下子將田絲葵甩到身後,大步朝謝長斐的方向走去,在他幾乎費盡全力要爬回輪椅的時候,一腳將輪椅踢開,而謝長斐再次摔在地上。
“你該慶幸自己是個殘廢。”簡頌臨彎腰,挑釁般對謝長斐道,“不然現在就該是個死人。”謝長斐霍地抬頭,顯然是極為生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最終沒有說話。
簡頌臨站直了身體,攔住田絲葵前進的路:“椒椒,快點了斷,不然…這隻能算是個開始。”丟下一句威脅便轉身離開。
“長斐,你沒事吧?”田絲葵衝上去扶他,可謝長斐抽出手掌,倔強地靠著自己的力氣爬上了輪椅,費盡周折,謝長斐大口大口喘氣。
“回去吧。”謝長斐幽幽開口,垂著臉不知在想什麼。田絲葵很是愧疚,推著輪椅,兩人一路沉默,氣氛冷清到極點。
回到病房,謝女士已經急得團團轉,瞧見兩人進屋,連忙把謝長斐從田絲葵手裡搶了過去,上下打量,發現他白皙的關節處擦破了一大塊皮,血滲出來凝成一片,心疼不已:“你就是這麼照顧阿斐的?”
咄咄逼人的口氣將田絲葵生生逼得後退。“對不起,我…”的確是她引起的,更何況她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傷口,“我去拿棉籤。”
田絲葵幾乎是從護士手裡半路搶來了消毒酒精和棉紗,卻被謝女士攔下,奪過她手裡的東西:“你走開,不用你。”
小心翼翼地給謝長斐的傷口消毒,謝長斐擰成一團的眉毛就能瞧出有多疼。田絲葵呆呆地立在便是,看著她替謝長斐上完藥。
“田絲葵,跟我出來,我們談一談。”謝女士扶著謝長斐躺回床上,冷言冷語地開口,明顯的口氣不善。謝長斐側身閉著眼睛,安靜得好像不存在。
田絲葵跟在謝女士身後,亦步亦趨地出了房門。門弗一關上,出乎她意料的是迎面扇來的耳光,有點重,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推翻在地。
她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盯著謝女士的臉,除了錯愕,第一次有了火氣。“田絲葵,我說過不要再來找阿斐,你到底要不要臉!”
田絲葵大口喘氣,壓抑著心底的怒氣,身側的手握成拳。“我最後說一遍,不要再見阿斐不然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病房的門砰地一聲在她面前想起,田絲葵靠著走廊的牆壁,眼眶溫熱,竟然有了想哭的衝動。只是遠處那人開口,讓她死死地壓下了哭意。
“椒椒,你沒事吧?”明明是極致溫柔的聲音,可言語間的幸災樂禍直叫人膈應。田絲葵並沒有看她,只是捂著臉,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鄒琴一把拉住她,不讓她輕易離開:“椒椒,我辦公室裡有冰袋,敷一敷再走吧。”田絲葵甩開她的手:“想看我的笑話?沒門!”
鄒琴依舊是愉悅的笑:“椒椒,我只是關心你,